,非治百姓。可是卫司隶抠字的本事是一等一的,你跟他讲理,他只在里面夹缠不清,倒也糊了许多人。最后这笔墨官司打了足足得有半年,到底还是拗不过。那几府的仆婢给圈禁了半年,上面没发话,也没敢发卖,最后还是不肯饶过,一个个拉来给打杀了。”
“咳,到底还是这样。”酒客长叹一声,摇了摇,“以卵击石,能有什么好结果。夏太常一没兵,二没权,也倒是真敢和这些人……好在跟阮司是多年夫妻,阮司不怎么样都是女,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还有孩,夫妻分到底还是念几分的……”
“这种事上,就是夫妻也未必怎么样。也就是当时夏太常刚刚被收了兵权,从边关上调回来,大司还没那么防备,这才能在朝堂上让太常给搅了局……你看看现在,夏太常每回去太学,都有兵士跟着。说是护卫,不就是个禁吗。所谓夫妻,差不多也是这意思。”
“……虽然如此,分也必是有一的。不然以阮司的手段早杀了,还能容夏太常继续写文章讽刺她。太常再是闲职,再是明升暗贬,到底名声好听,何必留着不杀,又继续给官。”
“我倒觉得,在大司而言,留着太常未必是坏事,杀了反而自找麻烦。”
“自找麻烦?怎么讲?”
“太常名声太大,杀这么一个人,到底也要实实在在拿来理才行。就像打杀仆婢的事,如果不是卫司隶这个玩文字的手来缠,这件事到底也办不去。所以大司虽然未必不曾动杀心,却也找不来罪名。夏太常从边关回来第一件事,给老师叶墨全家收尸安葬,全京城的人明看着,谁也不敢说这么违禁犯法。真要揪着这个说事,那才是真的心里有鬼了。所以禁归禁,禁也不敢明说,人也只能留着。继续夫妻,面上还多过得去一。给个虚职好好养着,反能糊住一群愚夫――有以为大司心宽大念旧的,也有以为夏太常沽名钓誉的。只要没抓起来砍,便还是夫妻一对,一家人。就是说的话还有几分理,也没人听的。”
酒客摇苦笑:“你说的也是。都是一样的达官贵人,谁知是怎么回事。――就是大司暴戾至此,还偏要在全京城人面前立威,到底是锱铢必较,忌恨当初在文武百官面前丢了面,存心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