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压在她心几十年,所以她其实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她只恨,她未能让面前这个在上的男人受尽折磨受尽痛苦断绝孙的死去,祭奠她的父皇她的母亲她所有的亲人。
容唯嘉也早吓得,她哆嗦着摇:“不,我……妾不知,妾,妾真的不知,定是这贼人欺骗了父亲,扮了普通医家嬷嬷骗了父亲……”
念姑听见景元帝的话,睛看向这个此时在上的男人,面前的这个男人并无被病痛折磨悲惨的模样,虽然相比二十几年前苍老了许多,不似当年的丰神俊朗,但却多了上位者的傲和压人的气势。
若不是为了一网打尽这些前朝余孽,不愿事前打草惊蛇,他早不耐这个女人在底蹦跶了,他对那个烂在里的前朝皇室之人的厌恶和痛恨已经深骨髓,看多一都觉得生恶。
是她,是她对曾在京中住过一段时间的景元帝当时的南平王次心生慕,求了父皇,又暗中阻挠了暗杀景元帝的计划,这才让景元帝顺利接掌了南平王府,成为一任的南平王。
姜珏觉到景元帝的目光,半爬起来又“扑通”跪倒在了地上,颤抖:“皇伯父,皇伯父,侄儿该死,侄儿失察,竟然引了逆贼室,险害了……害了皇伯父,求皇伯父降罪。可是,可是此事侄儿的确一无所知……”
当年,她父皇听了心腹大臣的建议毒杀了南平王和南平王世,其实之后还想派人暗杀景元帝,因为那位大臣南平王府拥兵自重,南平王老谋深算又心怀野心,南平王世心思深沉,南平王次英勇尚武,其他嗣却不突,尤其是嫡三弱无能,只要除了南平王和其长次,可保南地安稳,不会对大魏造成威胁。
大约还想驳斥上几句,那坐在上座一直旁观而未声的景元帝却是不耐了,他挥了挥手,示意侍卫拖念姑去,:“带她去吧,事已了,交予大理寺即可,无需和这等人再多费唇。”
而更让她受不了的是,他看她的目光本就不会停留,扫过去时是极致的轻蔑和不屑一顾,仿佛她就是最低贱的尘埃一般。
不想最后却果如那位大臣所言,南平王府最终叛了大魏,几年之间横扫大江南北,先是打京城,得他们大魏皇室退守渭地,最后还不肯放过他们,在渭地灭了他们大魏皇室所有血脉,让她,成为他们大魏的千古罪人。
念姑瞬间泪满面,心中无穷无尽的恨意悔意还有不甘心涌。
念姑被拖走,景元帝只扫了吓得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容唯嘉一,目光便落到了坐在地上的姜珏上。
姜琸看了一冬影,冬影便给景元帝和庄太后施了礼,就冲着容唯嘉呵斥:“容唯嘉,亦或者该唤你前朝的宝嘉县主?你可知你现在每狡辩一句,都是欺君之罪?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听候陛和太后
不过她此时却是再也不了什么了,她愤恨的目光不过是盯着景元帝片刻,侍卫便已上前拖了她去,她连再看一景元帝都看不到了。
说到这里,他转就看向后的容唯嘉,看她惊惧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却是半也生不怜惜之意了,拖了她扔到地上,就喝问:“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你娘家送来给你调理的嬷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