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托克仿佛什么也没觉到似的,可我明白他私里在尽力博得他们的好。他不对别人的讥讽和试探作任何反应,总是用最温和的语气跟他们说话,甚至还主动去帮忙。要是在从前我怎么也不相信这个男人也可以如此谦卑!我忽然觉得有时甚至自己都开始替他到难过了……
然而言已经逐渐向我们包围过来了,这是我们都觉到的事实:当我们外的时候有不少人用奇异的、揣测的目光看着我们;邮差赛西尔・波里维每次来到这里都会用愤怒的神扫过罗斯托克的脸;迪瓦尔太太和加斯东不再给他好脸看,漠视他的需要,有时候却用责怪的光看着我。
战后的欧洲到都很贫穷,看起来以前那种富庶的生活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国人的贷款和资助并不能解决本问题,因为很多时候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好在雅克很会打细算,就跟我母亲健在的时候一样。他把庄园里的一切都办得井井有条。
“说真的,
“那是因为我不想惹来什么麻烦。”
什么困难是不能克服的呢?
警长有些惊异地看着我,仿佛没有明白我的话。我压住剧烈动的额角,勉用简短的语言述说了三年前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往事。
天鹅奏鸣曲番外之铭记与遗忘
“可是您曾经说他是奥地利人。”
长着络腮胡的男人慢慢地坐了来,他脸上的表很明显是在怀疑,因为我没有告诉他罗斯托克为什么会帮助我们;我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上了我吧。
“平民?”戈埃警长的胡都要翘起来了,“不!他是个罪犯,是党卫军,杀人犯!他应该被审判!”
“我不会放弃你的。”我轻轻地告诉他,“永远不会!”
我冷冷地望着他,用最平静的表缓缓了:“是的。”
自从我向他承诺之后他虽然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可是我知他很兴。他随时都微微上翘的嘴角和如同天空一般清澈的蓝睛里都浮现一种名叫“满足”的东西。
“可他也救过人!三个英国飞行员,十一个法国人,其中还包括我!为此他被送到了俄罗斯,差一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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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地思考着该送给罗斯托克什么礼,那应该是一个他绝对想不到的礼,我准备在平安夜给他一个惊喜。
他哼了一声:“可是现在您的隐瞒却造成了更大的麻烦!镇上所有的人都知了他们的民族英雄家里藏着一个德国人,而且这个德国人还是个纳粹!”
尽如此言还是导致了最坏的结果,在12月17日上午,雅克告诉我镇上的戈埃警长来拜访我。
时间一天天过去,圣诞节离我们也越来越近了。罗斯托克和我已经开始筹划该怎么来过这个难得的节日。
“请注意您的用词,警长。”我忍不住皱起了眉,“他‘曾经’是个纳粹,这没错。可他现在是个平民!”
“近来我听到一些很不好的传闻,伯爵先生,是关于您的新秘书。”他炯炯有神的褐睛盯着我,“有人说……他是德国人!”
这个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曾经在沦陷区里加过助逃网络,也是一位地抵抗英雄,他的脸颊上至今还留着一醒目的伤痕。当他坐在我的沙发上时很直接地在寒暄过后了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