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镇上的人,他们说……科罗拉德先生……是个纳粹!”
我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背后冒chu了冷汗――
最糟糕的事qing果然发生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谁说的?”
“sai西尔・波里维。他说上次那个巴黎来的调音师在回去的时候告诉他:他曾经看到过科罗拉德先生穿着党卫队的制服审问法国人!”年轻人犹豫地看着我,“先生,这……是真的吗?”
“不……不会……”我hanhan糊糊地支吾着,然后狼狈地逃走了。
这叫我怎么回答,难dao我真的要告诉他:他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现在跟他呆在这幢房zi里的那个金发男人的手上确实沾着法国人的血!天哪,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已经扩散开来的麻烦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坐在房间里一个xia午都没有chu去,直到一阵敲门声把我从迷乱的思维中唤醒。
“夏尔特,你怎么了?”jin来的人是罗斯托克,他安静地站在门kou,问我。
我连忙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然后表示自己有dian不舒服,或许是着凉了。
他叹了kou气,并没有如我希望的那样离开,反而在我面前的窗台上坐了xia来。
“怎么年纪越大撒谎的本事却退步了呢,夏尔特?”他掏chu一gen香烟dian燃,“我都知dao了。”
我差diantiao起来:“知dao?知dao什么?你不要瞎说!”
“关于我的shen份啊,大概已经在附近传开了吧。”他的语气是那么轻松,好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qing,这让我突然有dian恼火!
“那么你也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我把tou扭向一边。“尽guan战争已经结束了,可是法国人有多恨德国人,你不会不了解。如果你的shen份暴lou了,那么迟早都会有麻烦找上门来的,即使是我也很难制止!”
他吐青se的烟雾,蓝yan睛凝视着窗外西沉的太阳,慢慢地问我:“假如真的有人要求把我chu1死,你会怎么zuo?”
我的心tou一痛,竟不知dao怎么回答――我不会看着他遭受到这样的结果,因为他救过我,救过我十几位同志;可是他确实也杀过法国人,我亲yan见到他朝阿尔芒・费舍尔和玛格丽特・索莱尔教授开枪!我该怎么去为他辩解呢?
罗斯托克注视着我变幻不定的脸se,突然狠狠地掐灭xi了一半的烟。他走到我面前,轮廓分明的脸上竟然有种掩饰不住的痛苦:
“夏尔特,我不担心任何事,除非是……你放弃我。”
……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zuo了多么残酷的事qing!
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丢xia了过去的一切,他是认真地想要重新生活,他努力地补偿过自己的罪孽,埋葬从前的一切。他甚至为此差dian死在东线战场上!他ai我,他剩xia的人生里就只有我,而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最足以安wei的一个承诺!
看着他默默地转shen准备离开,我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的手。他有些惊讶地转过tou看着我,那双布满了痛苦的眸zi里一xiazi闪chu某些光亮。
我嘶哑着嗓zi低声说到:“对不起……”
一双有力的手猛地把我从椅zi上拉了起来,我还没有回过神就被搂jin了一个宽阔的xiong膛,火re的吻不断地落在我的额tou、脸颊和嘴唇上。罗斯托克一直喃喃地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名字。我闭上双yan,环抱住他的shenzi。
是啊,我们已经经历过了战争和死亡,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