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今天怎么了?”
“深更半夜,你是哪儿来的妖?”
陆桓城在晏琛鼻尖轻刮了一,唇凑近肤,将离未离,沿着脸颊与颈仔仔细细一路嗅闻了去。晏琛极了,缩着想闪躲,可他哪里躲得开?不一会儿便受不住,从鼻腔里发碎的,肤泛起了大片绯红。
晏琛也不习惯自己这副模样,面容显几分羞怯来,一手,一手扶门,目光低敛着不敢近前,忐忑地搓了搓白玉似的脚趾。
唇齿留香,吻得深了,酿几分幽长醉意来,越发勾魂夺魄。
两盏梅酒,递与陆桓城一盏,自己留一盏,彼此未说一句话,却心念相通地饮了交杯。
第七十四章讨笋
晏琛并不说话,往前走近了几步,一手搭着陆桓城的肩膀将人慢慢推在榻上,俯欺近,痴痴地凝望着他。梢着媚意,分明动了,眸中甜腻的蜜浆淌,顺着神波漾,覆遍了陆桓城全。
陆桓城笑:“藏在竹里的小妖,今晚忍不住来勾我魂魄了?”
素玉杯沿碰,叮咚一声脆响。
丝的胭脂红缎敞开了大半,铺于晏琛,衬得两瘦肩、一截细腰白皙胜雪。粉的乳颤巍巍立起来,像两滴红翡镶在白玉之上。陆桓城伸手指拨了拨,晏琛羞赧,用小臂胡乱遮挡,却被一把捉住,牢牢摁在耳朵旁边。
这求人怜的称,陆桓城已经多少年不曾听到了?
旧时的一滴雨,落在旧时的一裁绸上,拨颤了密密错织的丝线。晕开,洇漫心,那一声唤来,他们仍是旧时的一对璧人。
少年十七,姓晏名琛,遇得郎君二十有五,年岁正般。
阿玄午教了他几样媚术,可他一见到陆桓城……就全给忘了。
他反手轻轻合拢房门,努力酝酿了一会儿,终于鼓足勇气,抬起,酥声唤:“陆哥哥。”
黑暗中晏琛并不言语,只牵起了陆桓城的手,领他往耳房走去。
他从未见过晏琛这个样。
陆哥哥。
陆桓城的忍耐熬到尽,呼瞬间发紧,神深沉,反客为主地一把勾住晏琛的脖将人压在,狠狠吻了上去。
红烛映纱帐,浅染一层朦胧。
赠君一碧叶竹枝,可作定。
“这是……”
陆桓城愈加发怔,犹疑地回看向晏琛,然后便彻底惊呆了。
晏琛摇了摇,扑闪着两片睫翼,脉脉地看着他:“我不要你
赤足踩地,双肩袒,一件香缎薄衫衣襟松敞,堪堪用手拢在了,颜是妍丽的胭脂红。及腰长发刚洗过,还泛着一丝湿意,不曾绾起,却梳得顺整齐,乌瀑似地垂在后。
而他白净的左颊上,翠墨轻了一笔,正是一枚玲珑的竹叶。
捧起了他的脸。
小门被“吱呀”推开,昏的空气携着酒香扑面而来,一时满室如,令人恍惚。前半帘纱帐轻扬,榻上锦衾帛枕皆是崭新的。尺宽小案,梅酒两盏,指的红烛结了灯花,噼啪轻炸,幽微火光浮动在酒表面,似碎银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