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然有不好意思。
爸爸肯定要不兴了。
“真的呀?”
自,自家的……
腰来一小截衣摆,应该是刚才扑狠了蹭的。
布布一听有螃蟹吃,快地叫唤起来:“螃蟹!螃蟹!嘎啦嘎啦!”
“当然想啊,爸爸每天都在想你,担心我们小布布有没有吃饱,晚上睡觉怕不怕,和哥哥得好不好。”贺致远轻戳他的小脸,“宝贝告诉爸爸,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过得超开心的!”布布眉飞舞,机灵的小神一转悠,又甜甜地补了后半句,“爸爸回来就更开心啦!”
“,我好想你啊!”
贺致远正准备托起他,布布突然松开小手,哧溜一声从他上了来,退后半步,指着他的衬衣说:“,衣服皱了……对不起。”
小孩儿眨巴两睛,怯怯地朝颂然挪近一步,扯了扯他的袖,神有几分慌乱――他在爸爸面前向来都乖乖的,哪儿敢一见面就往人家腰上扑啊。这半个月被颂然惯着着,“放肆”的举止越养越多,一时兴奋过度,就没能收住。
他当然不会觉得与贺致远交往了,这车就分了他一半,但是“自家的”这三个字的确很好听。他默念了几遍,心里舒坦不少,便放平双脚,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受着车辆启动的惯将他轻轻推在座椅靠背上。
从幼儿园开到家只要五分钟,五分钟过去了,路边的景非但没熟起来,反而越来越陌生,最后甚至开上了架桥。颂然问怎么回事,贺致远用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之前你说喜吃螃蟹,我答应过要带你去吃,还记得吗?”
听这豪迈劲,一气能吞八只。
他本以为今晚会回家吃饭,昨天专门跑了一趟菜市场,买了满满一篮肉蔬,还提前包好了三十只白玉玲珑的小馄饨,这会儿正在冰箱里排队等锅呢。
然而贺致远并没有生气,他弯腰把布布抱起来,照着脸亲了一,安他:“没关系的,布布这么想爸爸,爸爸觉得很开心。”
直到这会儿他还有梦幻,不敢相信自己真坐了梦寐以求的英菲尼迪――他知这车不贵,与贺致远的另外两辆车大概没法比,所以才一直关在冷里,可它象征的东西郑重而珍贵,是颂然一直以来所期盼的。
颂然早忘了这茬,勉才找回一模糊的印象。
贺致远:“真的。”
颂然想想自己也许多年没吃蟹了,馋得慌,就没表示反对,了声谢谢,安安静静靠回座椅上,专注地看贺致远开车。他的目光不赤,
颂然听得几乎要笑来――这小孩儿真是甘蔗成,嘴巴说什么都甜。
布布了难以置信的幸福神采。
贺致远见他紧张,开门车,绕到他这一侧,举止绅士地为他系上了安全带,宽说:“自家的车,放开了糟蹋,没事。”
布布上多云转晴,搂住了贺致远的脖:“那爸爸呢?爸爸想不想我?”
一家人上了车,布布坐专属儿童座椅,主动系好安全带,颂然则拘谨地坐在副驾驶,翘着脚尖,生怕球鞋脏了刚刚清洁过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