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无意地停留在贺致远的右手上――这个男人连手也漂亮极了:修长而不过瘦,指节分明,指甲平整无刺,手背上有四dao清晰的掌骨凸起,pi肤xia是几簇青se的筋脉。
被这只手握住时,无论力度还是re度,都qiang烈得不给人活路。
颂然心里发yang,忍不住悄悄tian了tian唇面。
“别看了,我会心慌。”
贺致远目视前方,淡淡地说dao。
颂然一惊,chu2电般飞速移开目光,低xiatou,尴尬地瞪着自己的kutui。贺致远无声地笑起来,在某个路kou等红灯的时候,他松开方向盘,握住颂然的手,十指相扣,轻柔地拢了拢。
车zi后座堆满了贺致远带回来的礼wu,布布又揪又咬,乐滋滋捣腾了一路,没等开到地方就拆了个七七八八――大bu分是零shi、玩ju和绘本,破天荒的还有一架GoProKarma无人机。
拆完一堆小纸盒,布布兴致gao涨,伸长胳膊,还想去拆那个最大的纸盒。贺致远通过后视镜发现他的意图,及时制止了他:“别拆,那是给你颂然哥哥的礼wu。”
“咦!”布布jing1神一振,“是什么呀?”
颂然没想到自己也有礼wu,跟着好奇起来:“是什么?”
“一些画材,纸、笔、颜料之类的。”贺致远说,“我对你的领域不太熟,找公司的设计师帮忙挑了挑。大概二十种牌zi,你一种一种试过来,觉得哪些用着舒服,以后我就给你买哪些。”
颂然怔了怔:“谢谢。”
如果贺致远送了别的什么贵重礼wu,他拒之无礼,受之又不安,相比之xia,画材大约是最合适的选择了。但纸、笔、颜料这些东西,买廉价货花不了多少钱,一旦开始追求档次,也是一笔可观的大数目。
他现在用的shui彩纸问题很多,首先xishuixing不足,其次表面qiang度不够,影响层次gan和晕染效果,也不宜反复修改。他几度想换纯棉画纸,算过价格以后都放弃了――本来挣得就不多,成本再提gao一些,恐怕要ru不敷chu。
于是一直将就到了现在。
颂然是真心喜huan绘本cha画的,也想画chu更好的作品,可纸张与颜料的价格如同一dao坎,始终横在那儿――他承受不起gao价消耗品,而这种被金钱拉开的差距,光靠技巧弥补不了。
贺先生为他选购的画材,想必每一种都价格不菲。如果今后这些东西都让贺先生付账,会不会算是在某种程度上养着他?
想到这里,颂然的自尊心开始古怪地作祟,xiongkou又闷又涩:“这份礼wu我很喜huan,一定会好好珍藏的,可是以后的材料,我还是打算自己买。贺先生,我不能花你的钱。”
贺致远明白他的心思,手掌使力,压住他的手背,安抚似的轻轻拍了几xia:“别太计较这些。家人之间不算帐,以后多给布布讲几个故事,我们就扯平了。”
“不……不行的。”颂然摇tou,“贺先生,我真的没有立场花你的钱。”
贺致远闻言笑了:“我不介意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就向你求婚。”
“别,别,别冲动!”
颂然惊得tiao了起来,被安全带狠狠拽回座位上,肋骨一阵钝疼。
贺致远chou回手,双手搭着方向盘,平静地说:“颂然,这方面你不该和我分得太清楚。我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