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龛场供养的骨灰。
“我记得那年你们频繁吵架,你气冲冲地从外面回来,我问你发生什么。你说:她无理取闹。可上楼后很快又来跟我讲,‘看她泪好心疼’,随后穿着睡衣开车跑去找她,我从没见过你那样慌乱。”
温谦良双手掩面,谁也不知掌心里有没有泪。
最后喃喃地说:“一个人犯过错,是否只有死掉才能偿还……”
温太疑惑,“你在讲什么?”
回应只有满室的荒凉。
好像链条断掉重要的一扣,温至臻存在赌场账作后手的20亿又被悄无声息地转走,温谦良如今被放在火盆里烤,而民就是在面煽风加大火力的存在。
温至臻漏算在于澳门的生意还是以温氏的名义发展,而温氏注册于香港,受本港条例制。
当初苏绮送给钟亦琛的菲林发挥效用,钟亦琛只盯澳门的账,立刻申请搜查令,于温至臻死的第三日清早抵达温氏,请温谦良赴ICAC饮一杯廉记咖啡。
苏绮在那天午收到钟亦琛的电话,彼时她正独自在医院候诊。
“钟Sir好沉得住气。”
“温至臻的死与你有关?”他明明已经确定,还是压低分贝质问。
“与我无关。”
“还嘴?你要我帮忙找船,等的人是康嘉茵与旭仔,所以船工没等到人,白拿一笔酬劳。”
她真的为KK与旭仔了后路的,她没那么无耻到全然戏一双人。谋杀温至臻大概率会同归于尽不假,可还是有那么一可能让他们远走飞的对不对?
幸福需要靠争取,凶险伴生再正常不过。
“钟Sir好计较,我会把钱还你。”
“你现在疯了,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新年第一天,三条人命,这就是你送我的大礼?”
苏绮分神辨别远护士喊的名字是谁,随后答他:“送你的礼是温氏账,我劝你动作要快,否则闲家也依次桌,竹篮打一场空,廉政公署白忙。”
“你那位初恋人也不是素的,庄家立刻,他跟在后面抹除痕迹。”
“我过去的时候资料都已经销毁,只留温氏一笔赖账,他好破釜沉舟的准备,你应该懂其中的门,有时候破产并不是表面那样绝对的衰事。”
“还有一位衰神附的土地局局长,温氏主业仍旧在房产,不止前阵屯门那块地,他们长期保持关系,银行被查,乌纱帽铁定不保。”
苏绮面并不好。
她对温谦良仍旧怀有恻隐之心,但前提是他成为一只任人宰割的俎上鱼――这只鱼的死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如今它试图假死重回中,布局者如何容忍。
她直接问钟亦琛:“我把答案放在面前给你抄,如今你告诉我只能拿30分?”
钟亦琛见她沉不住气,场面终于有了些势均力敌的味,而不是他单方面受指挥。
“官场有人债,永远没可能拿满分,30分太低,别人可拿40。而我只抄一半答案,也可以拿60,不劳师妹费心。”
看着挂断的电话,苏绮咬紧唇肉,护士终于叫到她名字,缓缓起走诊室。
当晚到庙街找阿诗,并且住,唐允没有打来电话,但她猜他一定知自己在哪。
苏绮没想到的是,钟亦琛扮酷挂断她电话,第二天又要灰溜溜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