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遗作,准确一,是上辈的我的遗作。
裘禛为什么和前世我印象里的行为模式不同的原因也找到了,他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全能、六边形战士、二十四孝好老公的理由就在这里。
只有曾经见过那幅画的人,才会那样悲伤痛苦的表。
所以在他们的视角里,我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颜栩,突然会冷淡他们也是因命运轨迹的使然,大变也是宇宙规则在起作用,说不定他们还暗自庆幸这个平行世界的我没有提离婚。他们一定是一次也没想过我会重生,之所以把我从派对上带走,也只是害怕我循着可能的神秘既定轨迹作死。
但没关系,他们很快就调整和适应了这一世各自的位置,罗瑱和裘禛也许真是我骨,不是上一世的裘禛还是这一世的罗瑱,哪怕和我没有夫妻名分,也不曾染指我的肉,只是待在我边,都能我得自足。
前世的遗憾我在今生拾起,抱着比上辈更烈的绪和更丰富复杂的神状态,我最终将那幅半成品在今生完成,其实它们也可以分开独立,算作两幅画作,这些都看观者的自我理解和解读了,我不会涉,我只需要完成就好,甚至对自己来说,我这个创作者,其实也一样拿不稳到底哪个方向,哪一面,才是我想表达的真意……
但他们肯定没有那么自大,背后的方案绝对不止一套,也许他们也会到宇宙的威力之大,哪怕一直和睦恩,也会发生我突然变得冷淡的一天,他们大约以为这是宇宙法则的某种制约,是不可抗力,怪不得我车祸后对他们的态度一落千丈,他们也不曾有过怨言和探究原因,对他们来说,我只是冷漠疏离已经是很好的一种可能了,最害怕的应该是我突然撕破脸,拼死也要离婚。
他们一定比我更早地来到这个世界,至少在我们相亲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上辈的魂,对他们来说前世是用过激手段错误方式打了惨烈的BE线,这辈自然聪明地改换方法,给我无尽,只是突如其来的更换夫婿人选令他们乎意料措手不及,也才有了之后裘禛的狂喜,和罗瑱的悲沉。
如果是外人来看,只会赞叹我绘画的技法,构思的妙,会思考这究竟画的是生还是死。但前的罗瑱和裘禛显然关注的不是那些。他们站在画作的最左端,以静止的左视角去看这幅画,脸上是一致的惨白。
他们看向我的神里有太多太复杂的东西,愧疚、悲痛、深、亏欠、想要弥补、想要碰……我没有和他们在当摊牌
如果他们只是这辈的罗瑱和裘禛,这幅画对他们不会有任何特殊意义,只有上辈的罗瑱和裘禛,他们见过我画的那幅未完成就盖起来的半成品,他们亲明白我是以何种心和神状态画那样的残枝败叶一地萎靡。
事实也如他们所愿,他们这辈采取的方案很有效果,只是那是我未曾穿越到这一世才可以维系的梦。
如果我不曾来到这个世界,这里的颜栩想必会和裘禛一对人人艳羡的恩夫妻吧,罗瑱会是和我们夫妇如影随形的亲密挚友,这样度过一生或许就是他们的计划。
又也许,他们和我一样,回避甚至是害怕我是从前世到来的颜栩,那将意味着我们之间再无可能。他们陷自己编制的梦网太久,当惯了好好先生和友挚友,那面和自己原本的肉长到一起,连他们也分不清了,但现在这一幕无疑给了他们当一棒,将他们从现世的梦中敲醒,前世的悲剧结尾此刻以一种徒手撕裂伤的形式蔓延在我们心间,无人幸免。
我一直看了他们很久,罗瑱和裘禛才恍如隔世、震惊地从那幅画上移开神,抬发现站在门外的我。他们看着我,脸上的错愕以指数级别原地增加。
我突然发觉一件事,我和他们,其实大家都有信息差。
我知他们为什么会那个表,这是我的秘密,又或者,此刻可以称为我们三人的秘密。若是在此之前我心中只有九成的把握敲定那个答案,但看到他们两现在的样,我已不需要任何佐证和更多的线索,可以直接百分百地行宣判。
特地卡在墙角落里的画作被他们搬到了画室中央,他们发现了我藏在里面的秘密。那幅画的特殊之在于随着位置移动画面也会发生变化,在最右边看,看见的是绿意葱茏的万繁茂,但如果站在最左边看,那会是一幅残破不堪、世界凋零的灰白图景,如果一边走一边看,从右往左,是万逐渐枯萎的衰颓,而如果从左往右,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新芽绿叶从残败崩塌的废土里重新生长,一直到遮天蔽地的重生。
而且他们必定有着某些危机预案,他们或许会想过我也和上辈一样在婚后一年的时间段消磨意,提离婚,所以裘禛加倍我,对我百依百顺,从第一步就阻挡我和丈夫不合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