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玥带来了。”
*
林姑姑走在最前,两名壮的丫鬟押着被五花大绑的玥珂跟在后面,一路来到凌鸣铮的书房。
“这些拙劣的说辞留着在家主面前说吧,看他信不信你的满鬼话!”林姑姑一挥手,对后的丫鬟:“愣着什么?还不快把玥绑了,送到前院去!”
林姑姑看了她一,薄而锋利的唇角缓缓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冷笑:
林姑姑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冷不防将她的思绪拉回,玥珂心里一紧,意识抬起开,正好撞见凌鸣铮朝她看过来的视线。
玥珂呼一滞,难以置信地睁大睛往回望去,只见深褐的药汁一路从刑床蔓延至此,其中还散落着依稀可见的、破碎的蜡屑,想来是方才匆忙间而跑动作太大以至于覆在私上的凝固蜡油破裂,这才让药汁了一地……
玥珂越发惊惧恐慌,一颗心砰砰直,在林姑姑严厉的呵斥,不得不伏首跪地,一步一步朝夫主所在之膝行而去。
被押来书房地路上,玥珂脑中挥之不去的都是罪牢中阴森可怖的画面。凌鸣铮手段暴残忍,听了林姑姑的禀报,必不会轻饶她,如若真了那暗无天日的罪牢可怎么办呢……
“数月不见,倒是变了许多。”他勾起一侧唇角,仿佛很轻地笑了一,低声:“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他的目光锋利而冷厉,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充满了未知的压迫。
林姑姑冷哼一声,指着她湿漉漉的冷哼:“这就是你所谓的完整如初?”
胡思乱想了一路,可真到了凌鸣铮面前,反而又没那么害怕了。
玥珂本能地低看向自己两间,却见凝固了的殷红蜡壳不知何时已彻底碎裂脱落,粉的玉,被灌花的药汁因失了封堵之淅淅沥沥淌而,得私一片泥泞不堪。
“够了!”林姑姑的耐心终于耗尽,厉声斥断她无力的辩解:
“玥,过来。”他说。
“家主,老还有事禀告。”林姑姑上前一步,话还没说完就被凌鸣铮抬起一只手掌打断。
“……”他虽没说什么,脸上神也半不见异样,对林姑姑想说什么没有任何好奇,仿佛对这段时间里凌府发生的一切事都了如指掌。
“不错,家主已经理完城外公务,连夜回府,这才让我前来带你过去伺候,谁知你这淫,竟这般不知廉耻的勾当,我必如实禀报家主!”
了,便涌来一阵湿漉漉的异样。
凌府前院。
天还没有全亮,书房里的灯火未灭,凌鸣铮坐在桌案后批阅城中公文。他显然刚回府没多久,束起的长发上还沾染着晨,眉宇之间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这是……是方才跑动时不小心——”
“家主……前院?”玥珂轻声呢喃,心漫起一不好的预。
大不了就是一死,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死亡对她来说,除了再也不能见到哥哥以外,倒也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