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确定玥珂坐稳后,凌澈松开她的腰,轻轻一嘴,说:“这里守卫森严,你知dao我冒着多大风险才混jin来吗?当然要多与你待一会儿,否则岂不是亏了?”
玥珂忽然怔住了,心猛地一颤,过了半晌才侧过微微发re的脸颊,掩去眸zi里的落寞,小声dao:“那你已经亏大了,我什么都没有,连父亲、家人都不要我了,即便你能带我离开这里,我也无法给你任何回报……”
“不,不是,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让你报答,我只是、只是……”
他实在是太年少了,一切qing绪都明晃晃地写在脸上,此刻正微微拧着眉心,饱满光hua、还带着几分青涩的脸颊染上几分绯红,看起来真的很着急,仿佛生怕玥珂误会了他,就连语速也蓦地加快许多,说到一半甚至磕磕绊绊半天也说不chu后续。
shen陷囹圄多时,玥珂所接chu2之人除了面目可憎的凌鸣铮、不苟言笑的训诫姑姑外就只有死气沉沉的丫鬟婆zi,在他们yan里,她只是一名地位微贱、shen份不堪的nu妾,所有人都以一种gaogao在上的姿态看她、用尽各种cu暴残忍的手段淫辱她……她已经很久没与能够平等看待她的人打交dao了。
此刻看着yan前鲜活、局促、略微带着不安的少年,玥珂忽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终于从幽暗、湿冷、满是绝望的无边地狱重新爬回天光明媚的人间。
曾经习以为常的平等对待,如今成了可望不可及的奢望,难得有人愿从指feng间漏xia些许给她,都被她视若珍宝。
她开始贪恋这片刻的时光,即使知dao天就要亮了,凌府的xia人们随时都会到来,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这段难得平静的时光再得以拉长片刻。
“我明白的。”她终于还是打断少年断断续续的话,苦涩地笑了一xia,说:
“你一定是好奇,为什么我会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日日受尽淫刑折磨,无论如何劝说都不愿离开……”
“一开始确实好奇。”凌澈坦然dao:“常来寻你,也是想试一试能不能劝说你改变想法离开此地,那时候总想着你这样的女孩zi,总不会是zuo了什么坏事才被关在这里的吧,必定是被迫的,谁知dao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与我离开。我虽立志当一名行侠仗义的大侠,但你本人不愿,我总不能qiang迫你吧,那和把你囚禁在此的混账又有什么分别。”
“你是城主之zi,不跟着他学习chu1理城中事务,zuo什么大侠梦啊?”玥珂紧了紧衣襟,忍不住想到自己同为少主的兄长,从还是一个半大的孩zi时,就已经跟在父亲shen边,承担起东城少主的职责,或在外奔波,或案牍劳形,其中辛劳,不足为外人dao也。
可上天对他何其不公,无论之前zuo了多少,她的瑾瑕哥哥还是在南城攻破东城的那日被他的父亲、东城所有百姓抛弃、被扣上叛城的罪名深深踩jin尘土里、用嘴恶毒不堪的言语侮辱唾弃……
一想到自己的兄长,玥珂心上不禁漫起一阵酸涩悲苦,所幸凌澈的声音喋喋不休,在耳边嗡嗡作响,倒也冲淡了几分愁苦的qing绪。
“……父亲也不允我如此,我从小就被父亲收养,那是他自己也还是个半大的少年,他让我唤他父亲,却从来不让我踏ru城中半步,不让我与旁人过多接chu2,这些年日日让我在城郊别院习武。我实在是太好奇了,趁他这阵zi忙着征兵之事,没功夫guan我,我才能偷偷溜jin府里来。没想到那日一jin来就看到你被绑在院中被人欺负……”
玥珂从他的话里隐隐察觉chu不对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