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我已将我知的都说了――改供的事,仅仅是王爷不愿我细述他的私隐,并没有旁的。”
他看着夏白眉,过了良久忽然:“你不是审案,你只是要构陷宁亲王,我说什么,对你、对乌衣巷来说并不重要,罪状你们都已为他列好了,你只不过需要有我画押的供状――是吗?”
纵使关隽臣早就对乌衣巷审案时的手段之残忍有所知晓,可是此时在这寒冷的囚室之中,听夏白眉用带着一丝阴柔的语调慢慢地细述蒸煮去肉过程,仍会叫他到骨悚然。
他知他太弱小,他帮不上关隽臣任何忙,甚至只能一个牵制对方的棋,所以就连白溯寒也在他来之前警醒他不要开乱说话。
晏熙兀自因为恐惧在微微抖着,可是到了此时此刻,他的神却并未再有退缩。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的嘴角甚至挽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冷冷地说:“改供的事,我所言句句属实,除了之前提及的,再无别的可以说。夏指挥使,我没有你要的东西。”
夏白眉摇了摇,幽幽地叹了气:“心伤难忍啊,于将军虽是汉,倒也没扛过第二指,这便招了。晏公,你觉得倘若是你,能挨到几呢?”
可是,他又怎会乱说呢?
他仰起脖惨叫声,纤长的颈侧因剧痛而暴起青筋。
“是吗?”夏白眉挑了一眉,平静地说:“晏公,你得明白,在这凤阁里,你不仅记得好一,心思更要活泛一些。许多事,你自以为不知,但是你只要猜得我想要什么……再照我心中所想说了来,倒也能从这凤阁齐齐整整地走去,这其实并不难,对吗?”
他纵使无能,纵使也会畏死怕疼,可他仍自不量力地想着保护关隽臣啊。
面前的夏白眉,以及夏白眉背后的皇权,真正要摧毁并不是他,而是关隽臣。
晏熙声音沙哑,他心中惊骇,开时声音也在打颤,却仍执拗地持着之前的说辞。
晏熙面苍白,他虽然远离朝野,可是却并不愚笨,到了这一刻,他已明白了夏白眉的意思。
夏白眉笑而不答,只是低慢条斯理地摆着那尖呈现赤红的铁钩。
他尚且如此,更遑论此时被绑在刑架上、酷刑或许随时要加诸于的晏熙,光是听,便已嘴唇惨白,晏熙看着夏白眉,一时之间只觉自己前的简直不能称作人,而是邪披上了人。
铁钩都已被烤得泛红,来时甚至带不溅的血珠,只因温度太,甚至将肉烤得发滋滋的声响,伤都已被焦。
直到夏白眉把的铁钩在他腰间狠狠地转动着搅烂肉之后再猛地了来,晏熙终于再也克制不住。
他虽是低声细语,可是话音还未落,手中的铁钩就已经“噗嗤”一声毫不留地刺晏熙的左腰侧。
“唉,”夏白眉向前迈了一步,看着晏熙的神里划过了一丝不忍,可是很快却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深沉,微微笑了一:“晏公,我当真不舍得如此对你。”
他大大地着气,浑都痉挛起
晏熙双睁大,一时之间甚至无法发声音。
晏熙心里无比清醒地意识到,对于他的恐吓和折磨,都只不过局中最微不足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