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手掌，对天发誓。

        “抱歉，以后，还是请叫我媵人吧。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半个字。若违此誓，五雷轰。若不是怕我此刻自尽也许会打草惊蛇，毁了您的逃亡计划，我此刻即可割。还是说，我现在就死，您觉得比较放心一些？”

        我拿着沾着他血的匕首对准我的咽。我的手仍是颤抖的，正如我如今气得发抖的心一样。

        他直起跪坐的来，向我一拜。

        “竟对您的仗义相助加以怀疑，是吴某之失。您之义，我今日方才得知，他日必来相报。”

        “我并非有什么义，你也不必来报。若您仍念我今日小惠，就请离开之后，再也不要与我相见。”

        我并不懂他的什么义。我自幼大字不识一个，更别说读书了。

        我端起碗，起离去。

        撑着送完药回到庭院，我的心仍痛着。

        和他的离别如此痛苦。

        但他并不能给我一个安之。留在他边，和留在少爷边没有任何区别。

        都不是我的居的话，我会留在少爷边。即使他终有一日将会弃我而去，起码给了我足够久衣无忧的生活。

        我的安之，到底在哪呢？

        我看着院里的海棠树，愣愣地泪来。

        曾居于此的夫人，你也有过这样的念么？

        无量的西王母呵，愿您保佑我的恋于此终结吧。

        停留在海棠花最的这一刻。

        此时的柴房外，正有个小厮悄步离去。

        “有劳你了，退吧。”

        少爷听完，松开手中无意识攥着的镇纸，将药一饮而尽，起去往怡安的庭院。

        怡安其实恋着柴房里的那个男人。

        从当时要杖刑，素来淡漠的她为他求，他就已经察觉端倪了。

        每当想要质问她此事时，总会发觉自己本没有质问的资格。

        自己之前那样对她，她能真正上自己才怪。

        他到乎意料的是，她说不会跟着那个自称吴刚的离开。

        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想要她在边的想法，和希望她幸福的想法冲突着。

        但其实心中早有答案了。

        他向来是自私的。如果她选择不离开，更没有放手的理。

        我正止不住泪时，少爷到庭院来。

        他动作温柔地为我拭去泪：“你刚刚来送药，说累了要回来休息，为何却在这里独自垂泪呢？”

        “少爷您真的是，什么都瞒不住您。”

        “不，我不知的更多。比如，我就不知，你现在在因为什么而伤心。”

        “您也许不知为什么而伤心，但您知怎么才能止住我的泪，不是么？”

        他吻上我的额：“你真的很会抓住我的心。”

        “也许是因为，我只有这一样东西了吧。”

        “怡安，我看不清你的睛，你的睛就像迷雾一样……我好想就这样彻底相信你啊，可惜我没法到。”

        “少爷，”我吻上他的手，看向他的睛，“请您相信我一件事，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留在您的边。”

        “好。我答应你。”

        他如果已经知了一切，早该把我关起来了吧。

        我其实恋着别的男人，还帮他逃府邸。

        还是借着他给我的权利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