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亦，“让他把测评表收起来，他就听。我要睡觉，他还帮我放音乐。”

“……”林间额，乐了一声：“你这个医生真有意思。”

时亦怔了，张了张嘴：“衣――”

程航：“还有手打肉的货渠，还有油炸小酥肉……”

时亦被他领着在最后一排坐，才听明白程航是想去吃火锅，跟着抿起嘴角：“我以前也这样威胁他。”

时亦抬着愣了一会儿。

时亦侧看他一会儿，黑澈的睛跟着弯来，嘴角也压不住地往上抬。

也不知笑主要是在这个问答式的歌名组合上，还是小书呆认认真真念歌名的语气。

程航在车后窗里蹦蹦，努力给他喊：“要番茄锅和酸辣锅的！！”

“火锅店不开了。”

林间绷了半天，实在憋不住，扶着额笑得停都停不来。

“锅底方也行！”

“要过生日了。”林间叫他靠在自己肩膀上，“想要什么礼？”

“是谁在敲打我窗。”时亦说，“我们屯里的人。”

林间笑笑：“林阿姨特地连发三条消息警告了林间同学。”

非常想念自己曾经可又善良的小患者，一路跟着两个人到了汽车站。

大概是周五，末班车的人居然也不少。

着耳机睡觉的，跟着外放的视频一块儿乐的，把窗拉开条，着风专心看窗外黑咕隆咚的风景的。

“有一个小电煮锅。”时亦说，“他值班的时候偷着煮东西吃。”

“那儿的火锅锅底不都是那儿东西，我像是会被锅底诱惑的人吗？”

林间：“成交。”

“衣是林阿姨送的，一码归一码，不能抢。”

程航很有骨气：“蘸料，尤其你们那个避风塘蘸料里的秘制酱油，还有沙茶酱。”

林间忍不住好奇：“放的什么？”

两个人在后排一儿也不显地乐了几分钟，林间先忍不住，把人搂着背圈在肩膀上。

这种跨市的车说公交不算公交说大巴不算大巴，走的路线大多都偏僻。

林间：“……”

林间一看来半吊心理医生的目标，提前跟他说明白：“你要喜，我把锅底方给你。”

“怎么威胁？”林间兴趣，碰碰他膝盖，“绑架他的什么比较有用？”

时亦跟着闭了睛，摇摇。

外面的天黑透了，偶尔会路过一段有路灯的路段，然后就又重新暗来。

小书呆难得能这么跟他聊治疗时候的事儿，林间忍不住兴，握着他的手编了两个麻花：“用吗？”

林间看了一从暮里慢悠悠晃过来的公交，及时拽起还没回过神的小僵尸，跟报菜名的心理医生了个别，飞快上了车。

“累不累？”林间摸摸他的额，手顺着向，碰了碰他深的睫。

时亦顺着他的力斜过去，抬起睛，迎上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