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尾巴。”

程航：“？？？”

林间倒是对自己的shui平ting理智，压低声音问小书呆zi：“于老师家属是不是也不太擅长画画？”

时亦还没对于老师家了解到这个程度，愣了xia，摇摇tou。

“估计是。”林间说，“不着急，我再练练。”

没经受过这种画技的长期考验、又没有天赋异禀的，通常都很难理解他们这个liu派的画面。

在完全放弃了给他分析画面表现chu来的隐han意义之后，程航失去了作为心理医生的骄傲，跟他聊了时亦以前治疗的事。

小书呆zi没系统学过画画，真要算起来其实也不是特别喜huan。

之所以会画，也只是因为在所有跟学习无关的活动里，这是除了发呆之外为数不多的不起yan、关上门躲起来就能反复沉浸jin去的一种。

不是专业的画法，和真正的光影构图不一样，投影的都是他自己的世界。

在初中的时候，时亦还会通过这种方式来解压，把学校和家里的压力多少靠着画面发xiechu来。

直到被时母从书包里翻chu来，忧心忡忡地找老师和医生帮忙看，问孩zi画这种画是不是心理有什么问题。

林间没再想程航拿chu来的那些画，也没再多想这些像是被撕开的伤kou的画甚至能辗转到程航手里，究竟被□□luo亮给了多少个人。

程航没说错，因为从小跟林女士在一块儿长大，他甚至不太能理解时父时母的行为逻辑。

原生家庭的问题是不共通的，哪些父母不够称职，哪些父母不够合格，又有哪些父母以ai之名施加xia没法拒绝的伤害，又因为孩zishen上的刺一味失望斥责。

冷nuan自知。

林间呼了kou气，握了握小书呆zi的手，朝于笙鞠了个躬：“谢谢您。”

“不用。”于笙笑了笑，“确实急需个翻译，时亦zuo得很好。”

林间摇摇tou，格外郑重：“谢谢您。”

于笙扬了xia眉，迎上他的视线，多站了一会儿，笑笑：“那就更不用了，我是老师。”

林间依然看着他。

于笙an了xia他的肩，看着被程航扯过去嘘寒问nuan的时亦。

时亦在他这儿的紧张程度其实比预计的好很多。

他甚至备了两个氧气袋，家里tou另一个回来睡觉的也被拎到隔bi连养神带准备应急，最后都没有用上。

交上来的翻译质量甚至还格外gao，前面几份还有dian模式化，在适应了他的和措辞习惯之后，几乎不需要修改什么地方。

“我会先正常工作。”于笙收回视线，“等他跟我在一起不再因为想起以前的事那么紧张了，再试着解决别的问题。”

“我明白。”林间dian了diantou，“辛苦您了。”

于笙也跟他客气：“不辛苦。”

林间ting执着：“那就谢谢您。”

于笙扬扬眉，没忍住笑了，an着他肩膀拍了两xia，跟时亦打了个招呼，转shen几步利落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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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航在跟林姓准患者交liu了一晚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