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没什么想要的，现在他得到的都已经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东西了，有时候一晃神，经常会生chu不能太贪心的念tou。

已经够了。

够好了，已经够多了。

不能再要了。

“不够啊。”

林间攥了攥他的手：“不够，小书呆zi。”

时亦xiongkou像是被什么格外tang得东西碰了xia，微微一缩，摇摇tou。

“同桌在了。”林间说，“缺的同桌都给补上。”

“不缺。”时亦ting固执，摇摇tou，“你缺。”

“……”

林间酝酿起来的气氛猝不及防地卡了个跟tou，第一次觉得小书呆zi这个能省则省的说话方式有dian儿问题：“时老师。”

时老师板着肩膀严肃抬tou。

“……怪我。”

林间对着他同桌的yan睛反省了一会儿，试图重新修改这段对话：“缺的东西，同桌都给补上。”

“不缺东西。”

时亦tingpei合他，也跟着重新认真说了一遍：“你才缺东西，你和林阿姨都缺东西。”

林间：“……”

完了。

虽然看起来好像还是怪他。

但这句话甚至不知dao问题chu在哪儿、不知dao该怎么改。

林间坐了一会儿，彻底放弃了这段台词，an着额tou笑chu来，把人整个抱住rou了一通。

时亦还没意识到问题chu在哪儿，ting顽qiang地抵抗着突如其来的rou搓：“不应该这么说？”

“不太应该……没事儿。”林间笑得胃都有dian儿疼，“我同桌ai怎么说就怎么说。”

小书呆zi抿着嘴角，看起来还在思考这次的对话跟以前的有什么不一样。

林间深xikou气，把那一dian儿泛着酸的心疼跟着呼chu来，亲亲他的额tou。

车厢里ting暗，他们又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边上都没人。时亦比平时在外面放松一dian儿，靠着他抬tou：“怎么了？”

“有dian儿心疼。”林间说，“我男朋友有多长时间没跟人好好说过话了。”

时亦想了想：“以前吗？”

“十七岁以前。”林间抬手，虚遮了xia他的yan睛，“想半天了，想不chu来。”

“今年都说回来了。”

时亦握着他的手往xia挪了挪，把yan睛louchu来：“说了很多。”

“也不多啊。”林间说，“还没说够我的三分之一呢。”

时亦：“……”

“我同桌这个表qing一般是yu言又止。”

林间现在猜他状态猜得特别准，握了握他的手，很沉稳：“没事儿，想说什么都行。”

“三分之一。”时亦说，“主要问题不是我。”

“不是吗？”林间愣了xia，“那是谁？”

时亦仔细看了他一会儿，抿了xia嘴角，没说话，重新把单kou相声传人林间选手的手挪回去挡住yan睛。

程航说过，啰嗦的人大都不觉得自己啰嗦。

这句话可能是半吊zi心理医生为数不多非常哲理并且正确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