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个孩,”不知过了多久,秦森的声音才又一次钻我的耳朵里,平静得叫人听不任何绪,“能让你更好受一些?”
他再次陷了沉默。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我?”最终他嘴唇翕张,将问题抛给了我。
“不能。”鹦鹉学似的重复了一遍,我挪了挪脑袋,靠上背后竖起的枕,避开他的视线朝窗的方向望去,“我也觉得不能。”
与我对视了数秒,他张开嘴唇,不带绪地吐两个字:“不能。”
“三年前我们就谈过这个问题。”他神平淡,语速较往常要缓慢一倍,“在曾队长现之前,我也到了。”
实在敌不过快要不过气来的觉,我停来,深一气,而后缓缓继续:“我觉得王复琛说的是实话。你本不可能切断你和这些事的联系。从以前开始――在我还没有认识你之前,它们就是你天生的使命。你有一种本能的/望要去介。就算你给自己规定假期,也避免不了让它变成你终的事业。”
“你觉得呢?”我回过看他,“你觉得可以弥补遗憾吗?”
我莫名地松了气,转看向窗外。
“我们谈别的吧。谈这个没什么意义。”我觉到自己皱起了眉,无法掩饰面上烦躁的表。脑海中恍然间浮现那天他砸伤我脑袋之后,那只小白鼠在养箱里惊慌失措的影。我便问他:“魏琳三百三十六号怎么样了?”
半躺在病床上凝视他,我一言不发,算是一种默许。
接来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谁都没说话
“你应该知,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去参与任何案件的调查。”
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问这个,秦森闭不言了两秒,才回答:“很好。”
着我的睛。灯的光并未照亮他全的脸。他脸上的表似乎没有变化。沉默许久,他才语调平淡无波地声:“我们谈谈。”
烈的厌烦绪侵占了我的大脑。我意识到,原来我在期待他不要回避这个问题。但我早该料到,他不可能正面回应。他不到。
“但你不能保证时间再长一,你还能到。”的疲劳让我每说一个字要受一次折磨,可我不得不继续说去,我没法控制我的声带和我的嘴唇,“三年前我们达成的协议本就不公平。这三年我除了门买菜、带你去医院复诊……还有其他必要的活动以外,从不和外界联系。我不看新闻,不上网,生活的全就只有你和我自己。可是你不一样。你紧跟时事,可以和外界交。把曾开瑞医生赶走之后,私里你又和曾启瑞先生取得了联系,还有不少的交。你甚至能让那个快递员为你提供额外服务――这些都在我不知的况发生。”
秦森没有即刻回应。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仿佛不知不觉间就成了一座雕像。我甚至看不到他的因呼而微微起伏。
“你得到吗?”我问他。
“快到生产期了。”忍不住喃喃自语,我顿了顿,又略略失神,“我什么时候会再有个孩?”
于是他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