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手里洗排骨的动作,我笑笑,“是吗?”
也许是看他心糟糕,陶叶娜不再提与案件相关的事。她把我们送到了别墅门前的空地上,在秦森车后从车窗里探脑袋,郑重地许诺:“您放心,这件事我们公司不会报来。”
有条不紊地把排骨都斩成小块,我洗好刀将它搁回原以后,才回去看她:“什么?”
一路上她不动声地瞥了我好几回,恐怕是想借这个机会从我这里打探什么。我想了想,没有拒绝,回她一个微笑:“可以,请便。”
而等到我把陶叶娜领屋,秦森已经将自己关了书房。我告诉了她洗手间的所在地,自己则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取排骨清洗。屋外暮四合,渐渐又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密的雨丝割在玻璃窗上,简直快要让这一整面透明的隔膜支离破碎。
她站在门边,接到我的目光时多少有些不自在,却还是迎着我的视线深了一气。
将腻的油洗净,我随手捞来砧板,取一把菜刀想要把大块的排骨再斩碎一些。落第一刀的同时,我听见她说:“只有秦先生一个人。”见着我斩第二刀,她稍稍加快了语速,“当年只有秦先生一个人回国。您没有跟他一起。后来那半年您都没有跟他一起。”
三言两语将我塑造成了一个苦角。我一言不发地听着,有那么一瞬间甚至都要信以为真。
“无所谓。”弯腰将我拉后座,秦森回视她一,面上不见丝毫笑容,态度疏离至极,“很谢你今天过来接我们。希望今后我们不会再有机会见面。”语毕便送了我的手,先我一步大步星地走向别墅大门。
我转正打算跟上他的脚步,就听到陶叶娜忽然叫住我:“魏小!”待我回过,她才冲我笑笑,“我能借用一洗手间吗?”
有二十八天神志不清,拒绝吃饭、洗漱、穿衣,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是我妻持要亲自照顾我,我才能有今天。”
“四年前结束那次采访以后,我对秦先生的个人经历很好奇,所以在筹备一次专访。可是秦先生带着您去国度假,没有透的回国日期。而我刚好有渠在你们回国的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因此我一直在留意这件事。”她条理清晰地向我解释,“让我意外
“跟四年前相比,您变化很大。”
“没什么不敢相信的。”所幸秦森给了她简单的回应,衣兜捉着我的手松了松,“要摧垮一个人很简单。”后视镜里的他面冷淡,一双深深凹陷在颧骨上方的睛目光沉沉,“简单到难以想象。”
她没有将剩的话说完。
至于陶叶娜小,她在后视镜中看向我,徒劳地翕张一嘴唇,一双漂亮的杏里似乎有什么绪翻涌,却又闪瞬即逝。“我很抱歉,”最后她只能对此表示遗憾,“我只是不敢相信……”
后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终于停在了厨房门。陶叶娜的声音随之响起:
像是被这轻描淡写的语气堵住了嘴,陶叶娜一时间噤声。
挪动五指,我反过来同他十指相扣,指尖蹭到他手心里细密的汗珠也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