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见机拨开他们，让我们顺利挤过人墙。

“秦先生，这里――这里――”不远chu1传来一个声音，我抬tou看过去，竟然是陶叶娜站在一台白se奥迪前，挥着胳膊朝我们示意。她今天穿了件厚卫衣和小pi裙，长发梳成ma尾，louchu一张白皙漂亮的瓜zi脸，面se红run，看起来十分jing1神。

chu乎我意料的是，秦森注意到她后，便攥着我的手往她那儿走去。

等坐上陶叶娜的车，再看她山猫似的灵巧地钻jin驾驶座，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过来接我们的。

车nei有gu柠檬香型空气清新剂的气味，这种味dao勾起了我记忆深chu1一些不好的回忆，我xia意识想要夺门而chu，却被秦森死死抓着手，不论如何都挣不开。他没有转过tou看我，而是探过shen来替我打开我这边的车窗，接着又打开了他那一侧的车窗，紧nie着我的手拢jin他的衣兜里，留给我一个xia颚紧绷的侧脸。

这是非得坐她的车回去不可的意思。

我有些焦躁，但不再试着xia车，绷紧了浑shen上xia每一寸肌肉缩在后座。

“真gao兴您能联系我。”陶叶娜系好了安全带，不停通过后视镜打量坐在我shen旁的秦森，嘴角不自觉地上翘，每个音节里都带着笑意，“那次见过您以后我一直没有离开，我有预gan我还会有机会见到您。”

也就是说，是秦森事先联系了她？我略觉惊讶，没想到他gen本不打算cha手这个案zi。

然而陶叶娜还没有明白秦森联系她代表着什么，仍在眉飞se舞地说着这次的案zi：“那么这回的命案果然已经确定是‘V市雨夜屠夫’zuo的了？没想到他收手两年之后还会chu现。不过没关系，您也已经复chu了……”

“陶小jie。”秦森冷不丁开kou打断她，“三年前我辞掉工作搬到V市来，是因为我被确诊为jing1神分类症患者。”他漆黑深邃的yan睛直直地望向后视镜中的陶叶娜，微拧着眉，面上没有多余的表qing，“我相信你也已经听说过这种传言。就算你不愿意相信，它也是事实真相。”

陶叶娜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她大概从未料到秦森会这样直白地说chu自己的病，一时有些措手不及，只能条件反she1地开kou：“但是为什么……”

“家族遗传。”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秦森若无其事的kou吻听上去就像在谈论天气，“三年前我刚好chu1于jing1神分裂症发病率最gao的年龄段，所以突然发病不是什么怪事。”停顿片刻，他稳稳握着我的手，几乎要将手心捂chu汗来，“而且我并不打算复chu。我的jing1神状况不稳定，没办法适应任何工作。”

她不可置信地摇摇tou，险些忘了观察前方的路况，“您现在看起来很正常。”

“jing1神分裂症患者不发病时通常都很正常。”不留qing面地陈述事实真相，他从tou到尾神se不改，“我可以告诉你，三年前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我把我妻zi绑在家里不guan不顾，整整五天都没有让她jinshi。要不是她足够机灵，想方设法向胡局长发chu了求救信号，那我现在或许就是个nue杀妻zi的凶手。”他的语气始终平淡，仿佛这些记忆从未给他造成任何压力，“那天以后我被送jin了jing1神病院。一个月里我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