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之定数。好比人之寿数，短长不一，长者如彭祖，八百余载未凋零，短者如夭亡小儿，落地即故，二者同为人哉，何以寿数由此天壤之别？莫非上苍也有偏之心？非也，其乃气运使然……”

        天恒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句名言是自儒家先圣荀之。

        荀这位老人家在民间的知名度不算很，但要说起他的两位得意足，那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了。那位辅佐着大秦始皇帝赵政一统天，就任大秦帝国第一任丞相李斯与法家理论的集大成者韩非，这两位堪称是法家中砥的杰人，他们正是自于儒门诸之一的荀况门。为儒家一代宗师的老师荀，偏偏教了一对通法家之学的门生，这事推敲起来岂不是很让人捧腹？

        经过郑铎一番解释，林旭似懂非懂地说：

        “……郑先生之意是说，镇压气运与名份有关？”

        “正是此理，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孔夫其实说得很直白了。凡镇压己气运者，俗人则埋镇于祖坟、庐舍之，神祇则需顺天应人，方可有望成事。”

        沉默了半晌，林旭挠着，很是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在学问浅薄，您能说得再简单一吗？”

        郑铎是教书育人的私塾先生，对于讲课这回事从来没有不耐烦的时候，当说：

        “昔年吕望之故事，尊神如何不记得了？”

        闻声，林旭先回忆了一吕望是谁，而后他的睛越睁越大，用一种难以置信地吻说：

        “姜太公！你是说封神榜？”

        096    封神榜

        “非也，封神台方是本，那封神榜反倒不过是一件信罢了。”

        郑铎的份虽然只是个乡野私塾先生，他却有着那些砖家叫兽所不备的职业神，师者，传、授业、解惑，为前来求教的林旭阐明理也是不遗余力的。

        乍一闻听此言，林旭仿如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里憋了许久，忽然间有人好心打开一扇窗，外间的明媚阳光和新鲜空气一拥而，那种满心的喜真是难以形容来。

        顿觉心中豁然开朗，林旭喜不自胜地起，朝着郑铎作揖谢说：

        “林某受教了，只是这封神台如何说法，又该如何建造，不才还望先生赐教。”

        “赐教不敢当，请尊神容在细细来。”

        不得不承认，史家是一个极其善于打探消息和搜罗大人隐私的报组织。他们在窃取秘闻和小消息方面的专程度绝对媲古代版的狗仔队，堪称是无孔不的杰典范。人们常见在史书上现违和的场面，譬如说那种只是两个当事人在私里交谈的古怪场景，照说不该有第三者在场，甚至很多时候是在全封闭的密室里，暗中商议诸如造反和毒杀皇帝之类的绝密勾当，走漏一丝风声就要诛灭九族的杀买卖，断然不容别人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