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牢房,几只苍蝇人,蜘蛛人,蚂蚱人以及蜥蜴人纷纷聚集在一起,黑溜溜的珠盯着他们。
“韩师兄,秦师,小南~”
姜灵槐笑眯眯地,依次和它们打招呼,面不改,仿佛他们仍是人形。
陈砚清忍不住皱眉:“这些曾经都是你认识的人吗?”
姜灵槐淡淡回复:“是的,不过现在是我的制丹的原料。”
“制丹?”陈砚清忽然回忆起,初茯神堂时见到的巨型炼丹炉,“你自己吃吗?也是为了长生?”
“咚——哗啦——”
没等姜灵槐回答,一阵破坏的声音突兀传来。
大苍蝇整个躯明显晃动了一,面搐,腮薄膜脱落一片,颅有些摇摇坠。
“到了。”她顿了顿,开,声音有空旷的回响。
二人面前是一面巨大的环形石墙,三米多,上面雕花已经磨损,看不清楚。
石墙紧密和天花板地板相连,方的角落有些松动迹象,里面汩汩血。
石墙中央,有一大片密集的巨型凸起,像是被人锤了数拳定型的橡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来。
“这是机关石室,我把那小姑娘关去了,看来还没来。”姜灵槐动作略有一丝迟滞,蹒跚地拖动肢,去一旁调试机关。
“这是什么地方?”
陈砚清看着脚边的暗红血,又看看石上的痕迹,心中隐隐生一丝担忧。
“我的蛊罐。”姜灵槐一边挪动着石墙上的密机关,一边分心神为他解释,“三十只原料放去互相残杀,十四天为一个周期,最后胜那一只蛊王,便作为开炉炼丹的药材使用。”
“蛊王越凶残,丹药效果就越好,所以我有时也会熏些药香,让它们变得饥饿狂暴,促互。”
姜灵槐说的语气如常,就像在说吃饭饮一样平淡。
“有时他们被我改造之后,社会化特征还没消失,还能认识家人。为了保护在意的人,会积极地和其他人战斗,但最后他们都会忍不住饥饿,把自己要保护的人吃了,吃饱了再悔恨。就这样,还有意思的。”
陈砚清据她的描述,想象到那个血腥画面,久久不能释怀。
空气一阵沉默,良久,他深一气,这才开。
“……所以,你抓银砂也是为了养蛊?”
“当然了,不过你们来的也巧,赶上开炉前几天来,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就剩一只原本的蛊王,没什么多余的扰,不是她把蛊王吃了就是蛊王把她吃了。”
姜灵槐摆着石块机关,似乎有为难,反复拿拿发现没什么反应,有些烦躁,扇动一片腮帮,中发“呲呲”响声。
“蛊王和外边那些可不是一个量级,那些只是杂鱼,一般都是挖个坑烧了,蛊王之于他们,大概就是卫乩之于玄微门……”
姜灵槐不知察觉到什么,三双肉翅纷纷展开,语速不由得加快了,像是对陈砚清说,更像是在安自己。
陈砚清脑海中自动浮现银砂与怪厮杀的场景,他伸手,指尖上布满凸起的石,想必之前听到的巨响就是从这发的,莫名到一丝绝望。
忽然,他余光瞥见什么东西。
“鵏——嬟——卹——————”
刹那间,整个空间都在扭曲,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
这种觉持续了仅仅一秒,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姜灵槐定在原地,周绒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