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当中的某一天,林诚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夫”前一阵找过他。
林诚复读了一年仍然没有考上大学,只去了个大专,在读汽修。
“夫”问他愿不愿意以后去远洋巨轮上工作,如果愿意的话,今年的寒假就可以去实习了。
这事林臻并不知,她也不知江逾白什么时候生了这么缜密的心思,开始想得到照顾边的人了。
“你想去就去吧。”林臻对林诚说,“不想去……就不要勉。”
“夫说如果不想去,也可以想想自己喜什么,他都可以帮我安排。”
林臻笑笑,“那你想什么?”
林诚很老实地回答:“不知,没想好。”
林臻叹了气,“那你慢慢想就是了,反正你才十九岁。”
林诚答应了,又说:“,我觉得这个夫好的。不是因为他有钱啊,是因为他……对你上心。”
林臻“嗯”了一声,又叮嘱他好好读书,不要瞎混。
晚上回到家,林臻想起了清明那天被江逾白从火堆里抢救来的那张照片。
当时照片带回来以后有儿皱,她就找了本书夹起来压平。
后来她从自己家搬过来,书都直接送了江逾白的书橱,没有动过。
她去书橱里翻那本书,对着烧得只剩半个手掌大小的照片发了会儿呆。
书橱里有很多本乐谱,都是江逾白的,她平时不会看,而且江逾白现在也都是用存在平板里的电版乐谱了,这一摞摞的乐谱,也很久没人动过了。
林臻随手翻了几本,突然从其中一本里掉了一张医院的诊断书。
单上写江逾白断了两肋骨,时间是她从霁云辞职后没几天。
林臻心生疑窦,算了算时差,给在德国读书的凯文打了个电话。
凯文惊讶的是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这件事,而林臻惊讶的是,江逾白居然早就知程栋有那段视频,也是因为程栋的威胁,那时江逾白才沉寂了那么久没有再找她。
难怪他曾经指着自己方断过肋骨的地方说“疼”,难怪他不让她告诉程栋他们俩在一起,难怪他说“怕她走”。
江逾白早知救了程栋来可能会是什么结果,但他还是帮她救了程栋。
她又一次被江逾白的隐忍震惊了。
程栋虽然威胁了江逾白,让他不要再找林臻,但他自己后来也并没有跟林臻再联系过。
大概程栋清醒来以后,就被“神分裂”这四个字彻底击垮了。
程栋说江逾白是“定时炸弹”,但林臻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定时炸弹”?
可江逾白从来没有介意过这一,只有在他里,她才是完的。
林臻长长叹气,对着那张诊断书看了很久,才将它夹回原来的位置,开手机,想发条消息给江逾白。
但她思前想后,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不过没关系,第二天江逾白就该回来了,有什么话当面说就是了。
林臻提前班回家,好了饭等了很久,江逾白都没有回来。
她上网查过,他的航班已经准时落地了。
林臻一直等到半夜,江逾白的手机关机了,不知是没电了,还是刻意回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