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栋不知的是,有些最糟糕的事已经在那晚就发生过了,没法再挽回了。
这晚刮着凛冽的寒风,空旷的广场上杳无人烟,林臻站了一会儿,开始觉得手脚冰凉。
江逾白匆匆跑过来的时候,林臻坐在最底的一层台阶上,对着这块碑在发呆。
江逾白连着发了几条消息没有找到她人,就开始给她打电话。
视频右上角有时间,显示的是她人生中最惨痛的那个跨年夜。
林臻转四看了看,“我在中心广场。”
如果江逾白知程栋手上有那样的视频,他可能都不会答应把程栋救来。
林臻恍然地。
但现在的结果比她想象中更可怕。
江逾白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她的孩没有名字,不会现在这上面,可它也是一条命。
程栋好像在替江逾白开脱:“江逾白应该是一开始被人在饮料里了药,后面发生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但是……我是听警察局的兄弟说的,现场搜了大量冰毒,江逾白没毒检,就被家里人捞去了,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沾过毒没有。冰毒你知吗?一次就会上瘾,复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如果他那天晚上溜过冰,那不后来是不是戒了……以后都是定时炸弹……你再怎么他,也要考虑清楚,再不济,也得看紧他一……”
江逾白本来没有安排这个时候回来的。他还有最后两周的行程,排得很满,几乎是演完就要飞一个城市,适应排练两天就要登台。
林臻狐疑地接过手机,击播放屏幕上的那个视频。
每一层台阶都新装了整整一圈栏杆,上台阶的空隙仅容一人通过,再也不会发生踩踏事件了。
97.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江:我的可可是不是已经让各位姨母忘记我曾经的劣迹了?希望老婆也能忘记就好了……)
江逾白很久没有讲过电话了,声音有些胆怯地叫了一声“臻臻”,然后就着急地问她在哪里。
林臻回答了三遍“中心广场”,才听见他在电话那猛然地停止了呼,安静了许久才说:“那你等我。”
雕塑群前方有一小块石碑,是去年竖的,纪念的是那天夜里在踩踏事件里死掉的五十几个人。
走了不知多久以后,她开始收到江逾白的信息,问她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Snow跑过来挠她,喵喵叫着往她上。
江逾白从来没有要跟她坦白那晚的意思,他应该清楚,如果被她知了那晚的事,她可能就不会原谅他了。
臻说:“理江逾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应该在背后他篓。但是林臻,有些事……我觉得你必须知。”
林臻看了一会儿他的消息,没有回复。
林臻顺着台阶往,走到那块新立的石碑前,一个个地看那五十几个名字。
她一直都没有问过江逾白那晚去哪儿了、发生了什么,就是怕有这种结果。
林臻盯着静止画面里的江逾白,一时间不能思考。
程栋走了以后,林臻一直坐在玄关的长椅上。
林臻木然地弯腰它。
江逾白一路冲去,蹲在她面前叫“臻臻”。
她不知到底哪一个事实令她更加痛苦。
她因为那一晚的经历,有可能这辈都不了妈妈了。
中心广场离家很近,走路也不过一刻钟就到了,林臻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这里来的。
江逾白先是在画面中那个俱乐的吧台上喝酒,然后趴,然后被人带了房间。
她只是想去走走,冷风或许会清醒一。
林臻抬起来,摸摸他脸颊问:“怎么不系围巾?脸都冻红了。”
林臻给Snow倒了和猫粮,铲了屎,拿着手机了门。
猫的寿命只有十几岁,Snow已经活了一半了。再过几年,它这个孩就要离她而去了。她可能就不会有别的孩了。
广场是沉式的,几十个台阶走到最底,就是纪念抗战胜利的巨型雕塑群。
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林臻接了。
江逾白紧张地握住她手,一时却气
他可能碰过毒品。
临走前程栋再三解释:“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要你跟江逾白分手,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知,这是为了你半辈好。你要跟他在一起也没关系的,知了这些事,才能避免更糟糕的况发生。”
(娶老婆不易,白白叹气。)
江逾白那晚一个招呼都不打地抛她,是去了这样污糟的地方。
后来是程栋把恍恍惚惚的林臻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