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韩东。”

        寒风灌jin路边摊简易的小棚zi里，雪花落在老师睫mao上，被面前砂锅的re气rong化，亮晶晶的。

        见面前的最后一次联络是黄江主动打给他的。暗访黑砖窑的行动jinru收尾阶段，黄江想听听他的声音。通话十分简短，仅仅是几句寒暄，便互dao晚安。深夜又一通电话打来，接通后只能听到接连不断的键盘敲击声。韩东把手机放到枕边，闭上yan睛，仿佛对方就在自己shen边。第二天一早果然收到短信，简单到标dian符号都省略：“已到位非必要不联系”。

        知dao这次暗访困难又危险，他不会通过无谓的联络给黄江造成负担。一个月后，终于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没tou没尾，只有时间。这就是平安的讯息了。他也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xia面要zuo的就是去车站接人。距离约定时间不到三分钟，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终于浮现熟悉的shen影。黄江面se疲倦，紧紧抱着脏兮兮的背包，刚刚dian燃一gen香烟。见韩东跑得上气不接xia气，抿嘴坏笑着。果然，还不等近shen，呛人的烟雾便pen过来。“我回来了。”

        韩东不幸中招，咳嗽不断，鼻涕yan泪一起胡乱地liu，半晌说不chu一句完整的话。或许是死里逃生遗留的肾上xian素作祟，黄江在车站广场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给了他一个吻，轻轻dian在脸颊上，仿佛是对恶作剧的补偿。

        除夕将至，饭馆全bu歇业。他们勉qiang在车站附近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砂锅小铺。20元的酸菜砂锅，米饭自助。这便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chun节的年夜饭。

        韩东看着那被浸透了汤汁的米饭sai得鼓鼓nangnang的脸颊，一个月杳无音信的焦急等待只剩长长的一声叹息。他没有抱怨，也不求承诺，此时此刻只想着再让对方多吃些，好补补这一趟折腾xia来消耗的ti力。他把锅里最后几块拆骨肉捞chu，蘸上饱饱的蒜汁酱油堆到老师碗里，举手招呼dao：“老板，再加份肉！”

        两人好不容易挨到家门kou，老旧的铁门吱呀呀地闭合，把一切危险与未知都隔绝在外。这一刻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阻挡他们靠近彼此。黄江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接吻的时候chuan得上气不接xia气。

        窗外烟花爆炸的声音宣告新年的到来，门廊里他的阴jing2蹭歪黄江的yan镜，又被贪婪地纳ru两ban肉唇之间。黄江有节奏地放松咽hou让他jin得更深，任由他失控般扯着自己的tou发，直至攀上ding峰。韩东在ruan腭的挤压xia终于释放，chuan着cu气，捧起对方的脸试图dao歉，却只看到那张讨赏般微张的嘴，刚刚还在自己的冠状沟上来回hua动的she2尖此时浸泡在白浊中。

        纠缠着挪动到浴室时两人都已不着片缕。黄江被他压在玻璃上，tui间的蜜feng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