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梦到初的绥芬河。河面上结着薄薄一层冰，味的滩鱼就藏其。老师在岸上抱着胳膊，看他伸长手臂去破开自家鱼窖的冰面。

        黄江没有回应。黑暗中他只能听到对方逐渐急促的呼声和自己抑制不住的剧烈心。他试图把话题往三路引导，让两人之间快要胶着成实的空气墙消弭一些。“生气了？实话告诉你，男粘人技术还差。“在后反复活动了好几次手指，他终于掐住了叼在嘴里的过滤嘴，想把了几的香烟行对方紧闭的唇间。“但不用担心，我已经帮你调教好了，现在起来特别猛。”

        黄江一把夺过他装模作样夹在手里的香烟，抓着衣领把他在墙上，恶狠狠地说：“启，你发什么疯。我告诉你，赶紧放他走，现在还来得及。再执迷不悟，我就去自首。大不了一起吃枪！”

        梦境就是这样无厘。上一秒还在岸上的他，一秒已经冰河中央。薄薄的冰层发危险的碎裂音，他看到一群滩鱼围在他脚，空无神的鱼一动不动

        黄江深一气，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似乎在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绪。“差不多可以了，启。这么多天，你还没腻吗？扮演我就这么好玩？“启闻言移开视线，假装对墙角脱落的墙产生厚兴趣，却被黄江掐住巴迫目光再次交汇。

        “......你闹够没有。”

        “黄记者，你真的以为我启的京海建工，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他抓住对方紧紧掐在自己衣领上的手，一一掰开紧绷的手指，用平静的语气说着恐怖的话，“门左手边，橱柜里有一把枪。拉他伙，或者崩了他。我给你半小时。”黄江的脸肉可见地变得煞白，被他狠狠握住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我是认真的。半小时以后，我回来，只接受两种结果：你和一尸，或者你和我们新的朋友。用什么手段，你随意，我不涉。”

        启用奇怪的神看着他，仿佛他刚才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你确定你的好徒弟没在船上？这些天，你亲手整理的资料他看了一个遍。你走之前还没收尾的两条线，他早就替你收完了。真不愧是你徒弟。有他在，你以后肯定能轻松好多。”他着黄江刀一样的目光拍了拍对方的脸颊，继续说，“以后就别折腾人家小龙小虎了，行吗？都要看场的。长期不在京海，底的人会动歪心思。”

静的夜晚。果不其然，在走廊尽站着一个熟悉的影。

        “……现在立刻闭嘴。”

        黄江狠狠瞪着他，目眦裂，仿佛要把他那层厚厚的脸烧一个来。看到对方中毫不掩饰的愤怒与鄙夷，启反而舒了一气。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人。凡是我启看上的东西，迟早都得姓。

        他试图用指尖剥开那两因怒火而紧紧抿住的嘴唇，却被用力推开，只好转手把被拒绝的香烟回中，从嘴角里挤声音来：“就刚才，在浴室里。抱起来怼着。搞得我连着去了两次，到现在都。”他一边故意俗地描绘着交合的过程，一边把烟吐在黄江的脸上，“年轻的用起来又又翘，力气还大，玩法特别不一样。不信你试一。”

        嘿，看来是被戳中要害了。他故意装傻卖巅，细细地掐着嗓恳求：“好老黄，再多宽限我几天嘛。刚刚磨合好，正玩得开心呢。”又扯住黄江的领，伏到对方耳边用气声说，“别扫兴嘛，黄大记者。礼尚往来。次带你去警局里耍朋友，我在那里有个最刺激的玩法。该怎么助兴，怎么勾人，我都教给你。”

        启嗤笑一声，充满暗示意味地了夹烟的指尖，说：“较真了啊。要不把小龙小虎借给你一起玩儿一回？或者我家随便哪个你看得上的。我们长得这么像，到时候再教教你叫床的要领，保证认不来。”

        “终于舍得回来了，嗯？帮我考察竞争对手比徒弟的安危还重要，对吧，黄大记者。你真是一条好狗啊。”他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想把烟灰掸到黄江肩，但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已经颤抖到几乎夹不住嘴里引燃的香烟。

        启闻言立刻大笑起来。“黄江，你在搞笑吗？人话都听不懂？你的好学生韩东已经在这条贼船上了。你去自首，他上就会被逮捕，再被报社扫地门。你的理想寄托就这样毁了，你愿意？别怪我说句难听的：假如你当初早赶回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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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江狠狠盯着他四躲闪的睛，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睁大你的狗，认清现实。我告诉你，那孩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已经被你拉上贼船，但他绝不会。如果你还有一丝理智，就别试图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