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语带哽咽,“……您吓坏我了……”
“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她噗嗤一声,笑的轻轻了阿妧粉腮,温声,“好啦好啦,哭甚么,若教旁人晓得还不羞死你。”
闻言后,阿妧面上一红。
“与我说说自那日后,你们是如何传回消息的?”宿佯苦恼叹过一声,唇角却着笑,半无奈半打趣的,“竟将那位煞神招了过来,倒教我还不曾想好说辞,便得受着他的气了。”
“将军哪舍得让您受气?”阿妧说过这句,又将那些事细细与她来,尤其着重,“自打将军追来,这些天连着都无有休憩过半刻,待晓得您与殿已到阳关,方才稍作梳洗,便又急忙到此寻您。”
“……啧。”她听后觉得疼,只得转而问,“温郎君呢?”
阿妧,“郎君该是去看望殿了罢。”
雕花门被叩响。
“说曹曹到,”宿笑着支使她,“去开门。”
正是温梧。
“不知女郎而今如何?”他长玉立,站在门前更是逆着光,教宿看来,生生让她晃了一晃神。他语气里的担忧与关怀毫不作假,连同眉轻皱,都是宿喜的模样,“伤势又可好一些?”
宿回过神来,低笑着瞧他,“郎君何不来说话?”
“不敢失礼。”温梧是这般讲的,“只几句话的工夫,在门也无妨。”
“哦。”如此,她也不曾多加为难,反问,“郎君前来寻我,莫非只为这几句话?”
温梧将自个儿这几日赶制的药膏递给阿妧。
她眉梢轻挑,“这是何?”
“……此生肌祛疤,药效甚好。”答过宿后,温梧略作停顿,又将后一句添上,“多谢女郎此前施救。”
“所以……”宿拖长着尾音,语气略显轻佻,“这是郎君的谢礼?”
他耳一,没好接话。
“时、时辰不早了……”温梧极其拙劣的转开话题,“女郎好生养伤,我也不便多作打扰,就先告辞了。”
宿依他所言瞧了天,忍不住又笑一声。她笑的看着温梧,并未再捉他什么,“谢礼留,郎君慢走呀。”
温梧被她三言两语惹得心尖儿都发颤,忍着羞作揖后连忙离开。
“您也真是……”阿妧复又关上门,拿着药膏回到宿边,凭她神语气便晓得她动了甚么心思,“将军才与您见着面儿,您此前还说受气,若再教将军发觉甚么,届时又该如何是好?”
“退婚。”她说得轻松,“皆大喜,多好?”
阿妧便不声了,眉尖却不禁蹙的更紧,满是愁绪。
“我心里有数。”宿不紧不慢的开了。她拿过那瓷盒儿,搁在手心里细细端详,目里却晦涩一片。漫不经意将药膏放,她低笑着看向窗外,“我的……他还不晓得么?”
宿:我要搞事!
是夜,一灯如豆。
后院里传来阵阵喧闹,教宿不由得推开窗看去。
白日里倒也好消磨,而今天暗来,合该是养伤休憩的好时候。慢条斯理的支起窗,她迎面瞧见了几个还算熟悉的面孔,“……呦。”
这不是前几日那些匪么?
她翻自二楼往跃去,本该稳稳落地,却被孟千秋接个正着。知晓是他,宿便也没避。
手掌搂在她腰间,孟千秋本想责怪一句,却忽而发觉她相较两年前……又清减几分。再待她站稳后,那些话便也讲不了。
“……呀。”她松开扶在孟千秋小臂上的手,笑,“孟将军真是手捷。”
孟千秋没声。
“怎么只有九个人?”宿得寸尺,凑到他边,“理应还有四人才对。”
“三人死。”他略作停顿,看向宿时目光沉沉,“另有一人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