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忍着疼看向楚珚之,她问,“殿怎的了?”
“……无碍。”丢脸也丢过了,楚珚之只得撇开那些,佯若无事的问了句,“阿姊可要紧?”
少年郎不是当年那个见着中行刑,都埋首在她怀里的小殿了。宿看他少顷,还是,“待会儿……有劳殿为我上药了。”
话音落,楚珚之心中有数,应她,“我晓得了。”
过后再无旁的状况。
正值深秋,林间枝叶稀疏,却结了许多未知名的果。有大有小,颜各异,宿不过识得山楂而已。
宿残志,拽着枝好方便楚珚之摘来。明艳的鲜红衬着他指尖嫣红,惹得宿轻啧一声。
他动作微顿,然后自顾自抬手压着枝桠,与宿说,“好了,阿姊松手罢。”
“哦。”见他贴,宿无有不应,笑的又讲,“有劳殿。”
楚珚之听后觉得疼。
他见摘够了,便撕衣摆拢在一交由宿,再去摘旁的果。
“那是甚?”宿随手拿了枚山楂,过几咬了一,当即蹙了眉,“……酸。”
瞥过来一瞧她,楚珚之看着她神,不自禁噗嗤笑了声。被她循声望来,楚珚之转过脸继续摘着灌丛中朱红近紫的小果,眉却略微舒展。他一面摘,一面答着宿,“这是山茱萸,可作药用。”
宿听了名儿才晓得,再问,“用来治得甚么?”
“……眩晕耳鸣,腰膝酸痛,大汗虚脱,消渴。”他略去旁的,耳有些发,“只一味山楂,怕把脾胃吃坏了。”
山茱萸,主补益肝肾、涩固脱。
这面得了几把山茱萸,楚珚之又再往前去,摘另一种果。
她看着不远的少年郎,拿了颗山茱萸。
“……酸、涩、苦。”宿勉咽中的汁,评价后再总结,“不好吃。”
不远,楚珚之听见了这声吐槽,没忍住又扬起唇角,再连忙抿唇压住笑。
宿说,“再无回。”
他将暗红的小巧果实尽数搁在宿手中的布片里,再拈起一粒,与她说,“尝尝这个?”
宿两手不得空,便低首用唇衔去了少年郎指间朱果,“酸里带些甜。这又是甚么?”
“……五味。”指尖被她唇蹭过,教楚珚之有些愣怔,意识顺答着,“亦可药。”
两人在多年前还算熟识。宿常常,不是来寻太还是公主,他也是在一旁的。许多年前……年幼时,两人还算亲近。待到他渐渐大了,宿名声渐渐坏了,以致于他成了深居简、恭而有礼的二皇,宿则是那位臭名远扬、惹人唾骂的宿家女。
久不见面,关系自然远了。
祸害。
楚珚之收回手,垂睫,心底又是一声暗骂。
……祸害!
再去摘过药草,一路上楚珚之都没再与她搭话。生怕又被她甚么举动,引得一霎心,反倒误事。
可耐不住宿与他闲聊。
“殿觉得如何?”她被少年郎扶着,便毫不见外的将压过去,任由他搀住自个儿,“若力竭了便与我说。”
他耐着,“无妨。”
“这些时日还劳殿费心。”宿语气温和,“待温郎君领人来寻,便再无事了。”
楚珚之觉得率先赶来的定是孟家那厮,却没说,只应,“嗯。”
“只贺中丞那不知又要如何了。”不着痕迹的端详着楚珚之的神,宿再添一句,“旁的不提,赈灾一事不敢耽搁。”
“待回京后,我自行向父皇请罪。”他面不改,“父皇一贯疼惜阿姊,届时还需请阿姊为我说说了。”
“陛仁德圣明,定不会怪罪殿的。”宿宽一句后,顺着楚珚之的话,问着自个儿想问的事儿,“若非殿明判局势,如今怕是不妙。”
是了,昨日若非楚珚之,凭借那些匪的本事,就算如她所说避得一时,也定然会被追上。因此,唯路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