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没事?”
手机很快黑屏,他又了一。
他将她长发拂开,探向她的额,他另一只手仍握着她的左手。
创可贴脱落了一半,他轻轻掀开,拇指指腹碰了碰那已愈合的伤痕。
赵姮重,她始终靠着墙,也一直阖着,仿佛一个响指,就要立刻睡。听到时间,她说:“不回家。”
“今天就是2016年的立,今天开始就是天。”
周扬了一屏幕,他迟疑着,慢慢靠近,然后握起她的左手。
周扬又:“那也先起来,我送你回家。”
糙的手心明显,赵姮即使意识模糊,也无法忽视抚摸着自己脸颊的手掌。
“那就先去。”周扬没再问她意见,他二话不说将她扶起,拿上没喝完的二锅,不容反抗的把她带门。
她呻一声,睁开,想摸自己额,却发现左手被人握着不,她想也没想就抬起右手。贴完额,她无所谓地说:“没事。”
周扬看了看她的手机,说:“七四十。”
赵姮有气无力地:“不用,睡一觉就好了。”她没那么气,喝再睡几天,对她来说什么病都能痊愈。
“没,我很清醒。”赵姮闭了,“只是有困,我闭一会,你别说话。”
赵姮:“……”
“行了,我送你吧。”周扬说。
她很晕,但走路没问题。脚腕又疼起来,她忍着没在意,这种轻微的疼痛反而能让她意识保持清醒。
凑得近了,他才听清她略重的呼。
周扬轻抚她的脸,叫她:“赵姮,赵姮?你发烧了,醒醒!”
“我轴?”赵姮说,“我哪里轴?”
“嗯,我睡一会。”赵姮又闭上。
周扬打断她:“好,那你的霉运都在2015年过去了,三天后是2016年,你开始走运了。”
她有些累,索不说了,她往墙靠了靠。
江河大海,她回不去了。
周扬看向她。此刻有手机微光照明,两人贴得近,他:“你怎么这么轴?”
赵姮正,突然问:“几了?”
到了地车库,她想了想,还是打算将车留在这里,她对周扬:“帮我叫辆车。”
的日历,“这不就是立?今天2月4号,刚好立。”
走到电梯时,赵姮推开他的手,她扶着墙自己站稳。
“都说了今天还是2015年……”
周扬说:“先别睡,我送你去医院。”
周扬坐上车,钥匙正准备发动,他忽然低骂了声,“靠……”
侧看边上,周扬叫她:“赵姮
周扬看着她的脸:“你是不是喝醉了?”
赵姮解释:“不是。农历除夕在2月7日,今年属于2015年,所以2016年没有立。”
第15章
将人带到面包车边,周扬打开车门,睁睁看着她一脚踩空,他一把扶住她手臂,把她提上副驾座位。
周扬了一她的手机,没开手电。就着微弱的光,他默默地看着她。
女房东的派对不可能这么早结束,她不想回去面对一群疯的人。
他仍觉得她就是一条格格不的金鱼,只是她没有再呆在菜场鱼池中。她被困在岸上,沙为笼,石为锁,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