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见不得光。

于是他声音愈发低沉，不惊动对方一丝一毫。“那就把东西扔了。”他说。

“……不能扔的。人要立，先要活，人要活，就不能两手空空。我要立的。”

“那就先扔了，休息一会再捡起来。”

“不行的。你试过长跑吗？跑到最累的时候，不能停，一停xia来，就再也跑不动了。”

“那就一件件地扔。”

“……”

“我扔一件，你扔一件。”

“……怎么扔？”

沉默片刻。

“我教你。”周扬说，“我忍了好几天，真想把温经理他老娘和哥嫂都宰了喂狗！”顿了顿，还骂一句，“他妈的！”

墨se中，另一tou笑了声。

赵姮看不清他。黑暗总是让人无所顾忌，装修终止，她跟周扬以后也不会再见，也许她可以扔一扔。

她收起笑，对着黑暗说：“我讨厌沈小安，她发脾气我要忍，她指东我就要往东，她从没把当成jiejie。我们本来就没血缘关系，她有本事就别使唤我！”

周扬dao：“我把我那份工钱都给了小亚，小亚是轻松了，我上哪讨钱去？就不该zuo这好人！”

赵姮喝一kou酒：“我妈把第一次婚姻失败后的怒火都发xie在了我shen上，她整整一个月没跟我说话，那时我几岁来着？哦，五岁。她一个月没理我。我也是那时才知dao她不是我亲妈，我是被收养的。”

周扬一顿。

“到你了。”过了会，赵姮说。

周扬张了张嘴，开koudao：“我爸在我念gao中的时候就死了，我骗我妈说给家里省钱才不读书，其实是我自己读不chu书，考不上大学。”

“呵。”赵姮笑了笑。

“我妈在七年前也死了，我过日zi也不用再顾忌别的了。”

赵姮没再笑。

“到你了。”周扬提醒。

“我……”赵姮眨了眨yan，她双yan刺tang，“我不该把周余伟那份首付还给他，他又不在乎这dian钱，我gan1什么死要面zi？活着都难，我还想抱着尊严活，我他妈有病——”她将酒瓶一摔，“你老板这个人渣，他不是人——”

她狠狠地往前踹去，周扬没料到她会突然“动脚”，他被踹了好几xia，xia意识地往边上躲开。

赵姮一脚踹空，她不guan不顾地继续边骂边瞎踹，周扬只好坐回原位，可她已经踹偏了。

周扬毫无办法地将她双脚抱住，移到自己tui前。

短短几十秒，赵姮不知踹chu多少脚，踹到后来，早前伤到的脚腕又痛了一xia，她才罢休。

她气chuan吁吁，一手撑着地，一手抹去脸颊上的yan泪，她思绪是混乱的，话题又跃了回去。

“我们本来计划今年结婚……”

周扬的手无意中碰到刚刚掉落的那粒花生米，他用力捻住。

“可我忘了，今年是寡妇年，所以真的什么都不成，什么都没了。”赵姮dao。

周扬把nie碎的花生米松开，问：“什么寡妇年？”

赵姮说：“无chun年，无chun年就是寡妇年。1994年也是无chun年，那年我爸妈离婚。”

“……无chun年是什么意思？”

“没有立chun的意思。”赵姮qiang调，“今年没有立chun。”

周扬蹙眉：“你手机给我。”

赵姮不知dao他要gan1什么，她昏昏沉沉地拿chu手机。

周扬搜索了一xia，指给她看网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