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没有人影，他脚步一顿。

他上xia楼前后有三四分钟，也许她已经走了。

虽然这样想，周扬还是继续往里走，直到走过玄关，他才看到客厅西北角坐着的人。

赵姮不想动，不想走，不想见人。她不意自己的狼狈一面被人撞破，所以她刚才什么话都没说。周扬离开了一会，她才从地上爬起来，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她就缩到了墙角。

才坐几分钟，没想到这人竟然又闯jin来，这一刻赵姮chu离愤怒，她正要破kou大骂，突然听见一dao低沉问话：“喝不喝酒？”

就像已经充涨的气球，被那么戳了一xia，她的力气就这样liu逝了。

赵姮不说话，她撇开tou，呆呆地望着一个方向。那里应该是几袋shui泥和沙zi，从上周五之后就再没被动过。

周扬蹲xia来，将两瓶二锅tou放到地上，说：“不喝吗？”

又把花生米放xia，“有xia酒菜。”

赵姮依旧没有理会，她沉默着。周扬蹲在旁边，静静等了一会，他垂了垂眸，准备起shen时听到她声音沙哑地对他说：“你很喜huan吃花生？”

周扬有种握着氢气球，被乍然带离地面的雀跃gan。

他过了两秒才开kou：“没有特别喜huan，为什么这么问？”

“我几次见你，你都吃花生。”赵姮说。

周扬回想一xia，笑了笑：“小饭店那两次，花生不是送的么？”

“也是……”赵姮dao。

周扬问她：“我去开灯？”

“哦。”

客厅里装着一个小灯泡，临时开关在厨房。周扬去把灯打开，光亮起的一瞬间，他看到赵姮穿着上回那件外套，柔顺的栗se长发被她夹在了墙bi间，她抬手挡了挡突如其来的光线。

灯光闪烁数xia，忽然灭了。

赵姮放xia手问：“怎么了？”

“我看看。”

周扬走到客厅中央，打开手机电筒，将低低垂挂着的灯泡旋开，检查实验一番后说：“爆了。”

“那算了。”

周扬走回她shen边，学她的样zi坐到地上。一坐就gan觉一层厚厚的灰尘，她也不嫌脏。

周扬没说什么，他手电没关，手机隔在一旁，他把二锅tou打开，一瓶给她，一瓶自己喝。

酒不算烈，ruhou时他却仍是龇了龇牙。

赵姮闭了xiayan，那一kou酒xia去，五脏六腑全烧起来，在那一刻她无暇去思考。这份灼烧gan叫人眷恋，她又喝了一kou。

缓过劲来，她问：“哪来的酒？”

周扬解开装花生米的塑料袋说：“xia午刚好批了一箱准备过年喝，还没来得及搬回家，刚从车里拿的。”

他将打开的塑料袋移过去些：“花生米菜场买的，准备晚上xia酒。吃dian。”

赵姮吃了一粒。花生米焦香脆shuang，花生衣外还裹着几粒盐，咸香味在嘴里化开，ruan化了白酒的烈。

手电筒的光没那么qiang，yan前的事wu都在赵姮yan中淡化了。她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问：“你怎么会在这？”

周扬说：“我来找shui壶，温经理女儿的那个粉红seshui壶。”

起初他没想找，傍晚他买完酒时，温经理刚好来电，跟他说小闺女已火化，他过年就呆老家了。他说完哽咽，在电话里恸哭许久。

周扬忽然想起他见到温经理小闺女最后一面时，那小丫tou两手扶着书包肩带，没见拿shui壶。

显然shui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