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拥有的无形细线缠上手腕时彻底绷断。
大公爵的卧房很大,床却只是小小一张,仅能容纳一人酣眠,多一人便显得拥挤。深蓝近乎于黑的被单上倒映一颗颗宝石的影,宝石华光不甚清晰地于月影之缓慢淌。
伯特利猛地把阿蒙摁倒在床上,住祂的巴,语无次,语调激烈:“你想什么?你又想什么?”
昏暗的卧房中光线黯淡,被摁倒的人衣襟微微敞开,锁骨若隐若现,泛着一种玉石般的莹光泽。
阿蒙嘴角上翘,却叹息着:“我并没有想什么,您的反应过于激烈了……”祂的话语陡然中断,阿蒙双手被同样的细线捆缚着举过。
伯特利冷笑:“是么,那这样呢?”
阿蒙的表变得有些古怪。
前的伯特利太过危险,对方的直觉驱使着祂对自己作这样的行为,有一瞬间阿蒙甚至以为祂在自己尚未归还记忆的况就恢复了那段丢失的记忆。
不过若真是这样,恐怕自己现在就不是在祂床上而是在祂肚里了。
虽然况也差不了多少。
看着略显狼狈的神之,伯特利似乎恢复了些许冷静,祂苍白的指节沿着阿蒙腰肢的曲线一路向,中说的话温柔得像是人的低语,却又带着一令人骨悚然的冰冷。
“被束缚的鸟儿要如何才能逃脱?”祂喃喃着,冰凉的唇过阿蒙的脸颊,留涩柔的,“……嘴里没一句真话的乌鸦,是否知晓自己也会坠罗网?”
那双蔚蓝的眸多么澄澈,涟漪轻泛,波澜骤起,又好像翻涌着岩浆,像酝酿着暴风雪,恨不得将前的人撕碎。
阿蒙轻叹,话语中饱无奈:“我从未说过想逃。”
*
——违背圣约者必将遭受惩戒。
的肉刃将阿蒙贯穿,附加的扭曲的力量让时之虫痛苦地翻。阿蒙眉微拧,在得以息的间隙想:本这个混,推祂来这个气筒……虽然自己可以窃取痛觉,但要在伯特利底这个——
果然会被阻止呢。
所有的能力在瞬息间消失,十二节的透明虫豸也自伯特利底逐渐隐去。阿蒙攥住伯特利背的衣料,控诉:“您好过分、呃……轻……”
伯特利只当没听见阿蒙的话,只:“你把自己变成omega就没这么痛了。”
果然还记着。阿蒙嘴角微扬,忽然仰咬了伯特利巴,温的自颌扫过,腻得好像一条蛇,留濡湿的痕迹与微妙的。
伯特利被惊到般往后一仰,祂停动作捂住被阿蒙过的地方,沉默了一会儿,说:“……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