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后悔’我的人生,我也从来没有后悔过提‘长眠计划’。在资源不足的当时,我的‘长眠计划’是明智之举。尽最后的走向没能如我所料,我依旧不后悔参与它,以及号召其余的人参与它。”
偌大的宴会厅静得只有秦琴的声音。
“在那场演说的开,我称呼所有的在场人士为‘我最亲的朋友,同呼共命运的手足”,走冷冻舱的今天,我依然希望我也能够这样称呼你们。”
“是的,这正是我想说的。无论我们在冷冻舱里睡了多久,事实无法更改——你们中的冷冻人也是人,是和你们没有任何区别的人,不是娼、玩或者工。”
“我们需要得到更多的尊重和自由,最起码要与百年前待遇相同——”
两位壮硕的保镖模样的人在满场的噤若寒蝉中冲上了台,鲁地钳住秦琴的双臂,把她轻而易举地抬了起来。
秦琴柔的肌肤立刻浮令人心惊肉的红痕,她并不挣扎,应该一早就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她全然不惧怕即将面对的糟糕后果,反而扬声,用极快的语速:
“现在所有针对冷冻人的政策都是充满恶意、企图扼杀冷冻人的,在银河时代,绝不应该只有少数人能够‘人’,畸形的秩序只能塑造畸形的社会,最后所有生活于此的——”
钳住秦琴的人死死捂住了她的鼻,未尽的话语成了没有意义的碎片。
秦樟听见旁的张祯笑了一声,张祯评价:
“真是好戏。”
那两人抬起没有挣扎的她,大步走了垂幕之后。
宴会厅里一时间仿佛只剩死寂和那架旧钢琴。
秦樟看了看账上的数字。
“这么多?”
视讯那的张祯不以为然:“毕竟也算是有来的东西,如果再找人炒一炒,卖得还能再一些。”
秦樟不置可否,他站起看向落地窗外,路上示威游行的人群明显比傍晚时分更加壮大。夜空中飞行川不息,斑斓的灯光间或照亮示威者的脸庞和举的标语,他们无一例外地看上去极其愤怒。
他有吃惊这件事发酵到这个地步。
借助视讯,以投影形象现在秦樟边的张祯也看了看窗外,解释:
“他们现在把今天秦琴的那件事叫‘钢琴事变’,那些冷冻人和冷冻人亲和派像是疯了一样走上街,开始嚷着要什么权益和地位。”
张祯啧啧称奇,随即他又问:“你觉得她今天说的那些话很有说服力吗?居然这么多人都在为她的那几句话发疯!”
“我一个字也没听去。”
秦樟诚实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