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的肩膀,艰难地回:“无事。”
只是叶冰裳一醒来不知为何便要挣扎着要床去。
她现在只有一条鱼尾,动起来很不方便。澹台烬担心她摔倒在地上,不得不用自己的给叶冰裳当垫。
“冰裳?”
澹台烬见她微微着气,双目毫无焦距,却又着急地看着四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叶冰裳醒来后便全无力、燥,一丝声音都发不来。现她趴在澹台烬的怀里却觉得自己像是坠了涸的沙丘之中,无边无际的燥、渴和晕眩几乎快疯了她。
她只想快找到最近的源。
“……”叶冰裳红唇轻启,发模糊的气音,“……”
澹台烬却看明白了。
她缺了。
他将她抱了起来,一边提起桌上的茶壶倒喂给她,又一边对外面的廿白羽说:“送个浴桶来,打满,快!”
“……是!”
不多时,廿白羽带着人把装满的浴桶送了来。
“回陛,来了――”
他目光一瞥过去,声音嘎然而止。
因为廿白羽看到自家陛坐在桌边,衣襟大开、连鞋都没有穿,他的脸和脖上似乎都带着伤,怀里却抱了个女,正在给她喂。
然而这不是最让人震惊的。
最让人震惊的是那个女是一条鱼尾。
那女柔弱无骨一般地靠在澹台烬的怀里,大半张脸都被澹台烬的衣袖遮挡住了。她墨发披肩、形纤瘦,那青裙裾间一条带着红斑痕的白鱼尾,时不时轻拍在地上,像是有些焦躁。
鲛人?
还是……鲤鱼?
廿白羽惊讶地问:“陛,这是……那只锦鲤?”
澹台烬垂眸看着叶冰裳,叶冰裳正急切地抓住他的手,就着他手中的茶杯喝,她方才有些燥的红唇因此变得十分,看起来很是诱人。
“是,去吧。”澹台烬说。
廿白羽虽然很好奇,但并没有违抗他的命令,让人放好浴桶和帘便带人去了。
澹台烬这才放了茶杯,抱起叶冰裳将她放了浴桶之中。
全被包裹着,那种得人发疯的难耐终于缓解,叶冰裳呼一气,缓慢地沉了里,那原本朦胧迷乱的意识也渐渐归了位。
澹台烬看到她的神变得平和,终于放心了来:“冰裳,觉好些了么?”
叶冰裳睁开睛看着他。
澹台烬的脸上有一红痕,巴有一个带着牙印血痂,脖上还有几掐痕……都是她留的。
太怪异了。
叶冰裳没有回答澹台烬,而是抱住自己的尾巴,将自己的脸藏了起来。
她差杀了澹台烬,澹台烬却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报复,他打的什么主意?
见叶冰裳全都写着抗拒,澹台烬只好放她一个人呆着,自己先行梳洗、用膳,理公事。
过了半晌,叶冰裳从里钻了来,隔着帘望着外面。
折腾了一天一夜,她有些饿了。
但不知为何她的海里空空,无法变成锦鲤,也无法恢复人。看来,只能用护心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