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去偷襲一個比我強太多的彌利耶呢?那不是找嗎?原來我所想的,是研究她的路線,裝成路人悄悄跟梢。隨著腳步遊曳,我七繞八拐來到一處更黑更寬廣的賽區,那裏人頭濟濟,黑壓壓的觀眾將四周圍得不通,不爬上位,本看不清擂籠裏的捉對廝殺。不過,綠西裝所說的鋼架樓卻十分好找,因它就建在處邊上。鐵梯站著幾名夜班助理,正端著飯盆在吃夜宵。而在這堆人裏,我撞見了一張熟臉,這個套著裝蒜西裝的娘們,正是呂庫古陰宅大戰時的面罩女蟊賊。
因我曾與她在柳條鎮有過一面之交,因此可以確認正是她本人,可這個金光黨余孽怎混搏擊俱樂來了呢?我剛想上前招呼,轉念又覺不妥,這娘們與勿忘我走得很近,並與白狼仲裁院暗通款曲,若冒失上前,其余夜班助理就會發問,萬一她翻臉不認人,隨扯些廢話,或者指著我大叫是暗世界的奸細,那不是自找麻煩麽?
恰在此時,鋼架樓上有個光頭大漢來如廁,我不由計上心頭,於是順著人擠女盥洗室,隨便找了間廁位坐,點起煙合上雙目。彼岸花不是妖怪,只要是人就會有放的需求,我哪都不去,就在這裏默默等她,假借洗手貼上去,螂霧一噴便可打完收工。
然而等待既漫長又乏味,空蕩蕩的女廁內只有我的唉聲嘆氣,一連了兩支芳香草,我煩悶起來,不由掏手機,開始撥打承包商的號碼,趁著閑來無事,先搞清自己人的動向。
「我犯那麽大的兇殺案,腳又幾乎被打斷,不得不躲進陰溝裏,等風頭過去啊。」甫一接通,話線彼端迅即傳來劈頭蓋腦的斥責,我等他噴完,也憋著怒唾罵,吼:「你幹嘛安排彌利耶們去完成自己的首殺?報紙我全看了!又是兩宗血淋淋的大案!」
「月神花,你才是她們的大長老好不好?我如何來安排她們幹這幹那?就算你失蹤,不還有小蒼蘭與藍花楹麽?你覺得她倆會放任彌利耶亂來嗎?少說廢話,你立即給我回去!」
於是,第二則電話在紫發妞手機上響起,她不待聽完,便斬釘截鐵否認此事與彌利耶有關。因為幾天前,雄心一代的老虎不知打哪獲取了我們的名字,得意洋洋地她踐行諾言,兩接觸後,女孩們也就與他們認識了,所以連日來一直在學生崽們的陪同,遊歷紐約的各處景點。
「這是不可能的,前些天勿忘我要求每個彌利耶都為自己取花名,所以大妞們興致,全都去了植園找尋自己喜愛的花卉,本就沒到過羊頭灣。」小蒼蘭氣得咆哮起來,叫:「難紐約每死一個人,就要全計在我們頭上嗎?你好歹也要預先些調查才是。」
「三天前同一時刻,她們正在參觀自由女神像啊,我將圖片上傳給你。」藍花楹也是十分沮喪,惱:「你究竟聽誰說的?這陣彌利耶們正打算搬去老虎家,沒人想著去殺人。」
「要是這樣,我就放心了。」照片上清晰顯示,三天前羊頭灣大學男生被殺當晚,全體彌利耶與雄心一代待在曼哈頓,狂暴的木樨花爬在老虎背上在歡笑,而黃瓜正陪著帥哥在邊上喝昔,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
「你在哪?好的,我們現在立即過來,你別走開。」小蒼蘭與我又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此刻的她們,正徘徊在阿斯托裏亞安全屋附近,由那裏驅車過來,約莫半小時不到。
這卻怪了,難真是霧妖殺手所為麽?盡疑竇重重,好在已搞清原委,我不由長籲一氣。恰在此時,盥洗室內傳來嘁嘁嗦嗦的雜響,似乎又有女客進來了。我貼近門縫正偷窺,忽頭頂一涼,有人端著兩只積滿臟的垃圾桶,從廁位上方傾倒來!
「哈哈,還想來砸場?這個惡臭娘們終於成了一團狗屎,快跑!」
耳邊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那是四名與番茄歲數相仿的少女,瞧見我追,她們開始劈劈啪啪往外逃去!
9:09 S
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