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來,車庫電梯門打開時,我似乎沒見到她,難此女仍留在樓裏麽?
不過好夢別說一日遊,才剛過半分鐘,像花蛇般蠕動的我,就被兩名彪形大漢發現。他們快步追來,一把扭住亂發開始往回倒拖,將我架起後直接拋運鈔車廂內,立即鎖了車門。
「我不明白,這娘們究竟是他的保鏢,還是其他想殺他的人?廁所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其中一人不時回頭緊盯著我,問正在砍手腕的同夥,:「你到底好了沒有?」
時隔不久,兩賊端著這血淋淋的公務包爬進來,另一個負責開車,將剁爛的斷肢像垃圾般丟棄在車尾,然後將包中之傾倒來,全神貫註地檢索。我瞇起偷偷打量,果見得數段大金條和綠油油的票鋪了一地,都是算師從保險櫃取預備帶上跑路的。兩賊跪倒在地,滿頭油汗倒騰一陣,終於翻一只黑U盤,這才舒松來,笑了。
「他可是人財兩空哪,不僅沒換到錢,還把命白白丟了。」一個大漢撫著廂內銀白的金屬箱,如釋重負地拍著同伴肩頭,:「終於可以回去交差了,余的這些咱們仨平分。」
「等等,你不他們了?」另一人向外掃視,自言自語:「一個被車撞死了,還有一個趴著沒動靜,不知是死是活。這確實是個麻煩,你將這女的立即殺了,我去看看。」
「殺她幹嘛?什麽都沒問,萬一是別人家的花旦,興許可以拿她換錢。」負責看押我的大漢上前踹了幾腳,拍擊車板問駕駛艙,吼:「你磨磨蹭蹭在幹嘛,趕緊將車繞車。」
「燃油泵似乎被撞壞了,你們忙你們的,我正在想辦法。」前艙的家夥胡亂應答,問:「那女的還活著嗎?把她交給我處理,話說回來還好看,直接幹死太可惜了。」
「要我說,你別被她幹死就上上大吉了,這種裝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幸虧叫我給暈了,否則不知會帶來多少麻煩。」大漢正與其說笑,猛聽得遠處傳來兩聲槍響,我幾乎與他同時探頭去看,便見得車查看的大漢擎著把槍,將倒地不起的自己人給活生生擊斃。
「這群人太狠了,就連自己人也不放過,要是落其手,我必將慘遭蹂躪最終被分屍!」我驚一頭冷汗,再也不敢懈怠去,趁著他們分散各處,一把奪過大漢腰間甩棍卡死車廂門鎖,然後到他背上又撕又咬,當他往後揚手要揪我頭發時,則立即絞住他碩脖頸,卯足了勁置其死地。此賊深知不妙,便開始不斷沖擊車廂各處,想將我撞暈掀翻來。
絞就是我時常掛在嘴上的所謂臭招,普通人被反扣至少二十秒才會喪失意識,而對於受過訓練的人來說,可以堅持得更久,在力量不對稱時只能作為一種權宜之計。無計可施的我,祈求能挾製住他,拖延更久來想脫之計。車外的家夥聽見呼聲,忙快步竄來砸門,猛撞無果又退後兩步,朝著廂門狂猛擊。車內大漢來不及喊停,前小腹各中一槍,我慌忙將其架起當肉盾,打算趁那家夥拉開車門,將之踹翻去,設計奪路而逃。
「我就說了,這個鬼一樣的娘們不能留,你倆還想玩她?實在是迷心竅。」他打光彈,開始動手拉扯,我用膝蓋抵住大漢脊背,默默等待他破門。恰在此時,遠處傳來長長的戈音,一束刺目白光掃廂內,瞬間晃暈了我的,只聽得一聲慘叫,運鈔車似乎被火車頭撞了,我連同這個重傷的家夥被轟到了車頂,後腦勺著地,滿目都是環繞的金星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