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自己可悲的一生。一把塑料湯匙又抵個屁用?拿來給殺手撓癢癢嗎?蛛網般的裂縫越來越大,隨著一聲脆音,雪籽般的玻璃渣迸發進來,瞬間鋪了男滿滿一褲襠。女甩去手中破衣,快速扭開車門,咬牙切齒地躬進來!
「不論開不開車們,她都會進來結果我,早知現在,我幹嘛非得激怒她呢?」男知哪怕喊破嚨,再三申明自己是替,也救不了自己,便擡起雙拼死抵住女殺手撲將來的大,與之展開驚心動魄的角力,兩正鬥得不可開交,猛聽得噗噗數聲,觀後鏡以及車擋板被爛,我與他回頭去看,只見客運電梯大門開,上面的幾人已追了地庫!
見勢不妙,我連打幾個側滾,避開亂飛的鐵蓮,匍匐繞到男破車另一端,擰開了副駕駛車門。男瞧見援兵趕到,一種苦盡甘來的喜悅浮上臉龐。老天有啊,虧得自己與殺手鬥智鬥勇,終於將自己人盼來了。他抱上公文包,一個箭步竄到車外,欣喜地揮舞雙手。
然而,這種興奮僅僅只維持了幾秒,男吃驚地發現,遠處五個人非但沒有上前援手,反倒向他連連擊,轉瞬間一條被打瘸,肩頭也接連開花。原來這些所謂的客戶,此番前來的目的正是為了奪包,內裏有一份名單必須被銷毀。算師約他們到此是為了達成交易,即便我不現在此,殘疾人廁所的血戰也會爆發,這名男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完了,前有狼群,後有雌虎,我必死無疑!」算師剛剛嘆完,就覺後衣領被人拽住,車內的人死命一帶又將之重新拖進駕駛座。男看了看遠處狂奔而來的槍手,又看了看背後女殺手,與其被害似乎還是死在女人手中更合算些,至少不必被成馬蜂窩。
「你來開車!」分析形勢,我立即準確判斷,迅即松開算師,喝令其駕車去碾壓那群更專業的殺手。男大意外,只得唯唯諾諾遵辦,同時嘴裏不斷解釋,自己是如何被騙簽了合同,莫名其妙成為他人的替死鬼。我哪顧得上聽他廢話,趁機在車內倒騰,想找尋趁手的兵。男再度發動引擎,破車終於點著火,他一踩油門在地庫內橫沖直撞起來。
不斷有人砸向車頭被撞飛開去,男這車就在這個不大的地庫內追著人群碾,猝不及防的他們迅即恢復鎮靜,扶起傷者後,開始朝著一灰綠運鈔車跑去,沖這架勢是打算展開追擊戰。我踢了男一腳,讓他別再抱著這只破包,趕緊拋去引目光,也好趁機鼠竄逃命。可這家夥只是裝聾作啞,借著閃避彈,楞是無動於衷,此舉不由令我狐疑起來。
如果我是算師,貴重品必定要拿在自己手裏才更保險,幹嘛要空著手呢?這只破包也不會沈重到妨礙自由行動。而且,倘若廁所內被我咬死的才是真老板,兩個保鏢幹嘛還得分一個去保護替逃跑呢?由此可見此刻開車的男,才是真正的目標。於是我不動聲地踢了踢他,故意惱:「命都快沒了,還守著它幹嘛?甩去,趁他們撿取才能逃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