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救会是最贴切的形容。我们的前方只有险路,和更险的路。这起事件还没造成檯面上的轰动,已在人们所看不见的黑暗中引发巨大的响。」
多明妮可倍沉重地,喃喃自语般唸:
「未来十年的发展计画一夕全毁,确实影响深远。」
「不光是如此。过些时日,况必然恶化去。届时若无完善的準备……将会面临更惨痛的挫败。」
「完善的準备吗……」
真是讽刺啊。打从她与总参谋长联手以来,本没有什幺完善的準备。所有的决定必然背负沉重的风险。在通往未来的岔前,仅有一次的选择犹如艰涩难懂的数学题,纵使验算再三,笔锋的答案依旧带有惶恐的不安。多明妮可仰思索了一会儿。等到心中的疑虑井然有序地并列于咙间,她弹了个响亮的手指,保持这样的姿态说:
「东方军久战疲,不宜远行。」
玛索接在小小的沉默后说:
「南方军逃兵日增,不宜北行。」
「西方军斗严重,难以动员。」
「北方军面临新战,难以增援。」
「到来还是只有本军团能动啊。」
「可别忘了我们这儿还有派系问题。」
就是这个问题,愈发加深多明妮可的苦恼。无论何时,人们总与志不同不合的「别人」划清界限、分庭抗礼,藉由团对抗给生活带来过多的刺激,最终导致枪走火的局面。话虽如此,就文明演的角度看来,这也是人类之所以能够主宰这个世界的主因之一。
属于人类的天秤是世上最特别的一座。它不以秤锤为基準,「平衡」才是最主要的判定标準。失衡现象绝对不会一直延续去,正如同过多的平衡势必招致惨痛的失衡。对于以多明妮可为中心、这将近六十万人的大型组织而言,现正面临着失衡的开端。
见多明妮可烦恼不已,老一辈的玛索反倒心生一有别于决策者的烦忧。可是,她所担心的层面实在过于广泛。很多时候,组织的信念皆投注于决策者,也就是执行长上。但是,像这样两人私会面时,她也得替即将决择的多明妮可分忧解愁。或许该说是帮忙决定。以总参谋长而非执行长的分来看待事的话,又会是截然不同的两套标準。这也没办法,毕竟她擅长的领域还是在于军事层面,而这个领域乍看之只是构筑团的众多要素之一,实际上却也呈现一个完整的团问题。联盟决策的影响十分广泛,这无庸置疑;而联盟军队的决策亦是如此。因此,为总参谋长的她实在无法给予多明妮可再多的关切。光是她自己的领域,就即将面临多如繁星的问题了。多明妮可叹了气后便端正地坐直,神明显带有、更深沉的烦恼。看到她这副模样,玛索一副不关己事的态度淡然说:
「艾蜜莉亚军团不宜调动。」
啊啊,刚刚是讲到了派系没错。万般无奈的多明妮可略讶异地睁大双,接着说去:
「斐德琳军团得牵制那女人。」
「法兰利特旧尚未安定。」
「玛姬军团同上。」
「简言之,此刻舞台非妳的军团莫属。恭喜啰。」
「听闻总参谋长这幺说真是让人心寒啊。去妳的完善準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