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忘了贝伊的伤才刚包扎完毕,而且贝伊还是坐在椅上。被喜悦沖昏的中尉就这幺将贝伊扑到在地……并且以她的右脚膝盖,豪迈地撞上贝伊的伤。
目赌整起事件的卡琳赶紧走向两人跌倒的地方。她连忙将才打算要拿来的拥抱券回报告书中,脸担忧地问:
「卡蜜拉姊、贝伊……妳们还好吗?」
靠在贝伊肩膀上的卡蜜拉中尉没有什幺大碍,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转向卡琳。至于受到三度重创的贝伊……已经昏过去了。在卡琳优秀可靠的提议及协助,她们将贝伊抬到隔的医护帐,以免贝伊在昏迷期间又遭到四度伤害。一位军医看见了卡蜜拉等人,沾了血的罩还没拿掉就急忙凑上前去。
「是卡蜜拉姊耶,您怎幺会来这……啊,贝伊不是在您那儿治疗吗?」
她当然不能据实以报。这个时候,卡琳彻底发挥了她担任副官的专长。卡蜜拉的不谨慎巧妙地消失了,这件糗事则由不幸的贝伊默默承担。不晓得当贝伊醒来并知这件事时会何想?听着卡琳解释的卡蜜拉到过意不去,于是只好又将两张拥抱券贝伊的短袋,为补偿。以结果来说,贝伊总算得到目前最完善的治疗及保护了。
离开充斥着消毒的营帐,卡蜜拉忍不住鬆了气。
并不是因为这场意外告一段落,而是在这短暂的空档里,沉澱于深的疲惫肆无忌惮地通通涌上心。
自从前天半夜帮忙照顾两个营区的伤兵,她与卡琳几乎没有什幺时间可以睡觉。一方面是因为这几天接连发生的小冲突造成太多伤患,一方面也是因为军医的数量本不够用来治疗及看护,于是她就带着卡琳与几位对看护颇有心得的加行列。虽然心俱疲,但这正是她仍与属们共同待在前线、共同为了某个目标奋斗的铁证。而且任务也完成了,她们很快就能回到东边的基地。
卡琳除了协助卡蜜拉以外,还得挪时间整理战斗及侦察报告,因此她也忍不住打了个大呵欠。卡蜜拉听到她疲惫的声音,觉到似乎也变得更重了。可是现在还不能放鬆。等琐碎的事都理完、回到基地后,要睡几天都没问题。
卡蜜拉领着卡琳漫步走到营区外。从她上散发来的慵懒似乎传染了整座营区,几位上前打招呼的士兵都是无打采的模样。再怎幺说,正值八月的酷暑也无法使人在闷的营地中懒散地躺、等着被烤熟吧。两人在距离营区十来步的坡路上停脚步,彼此对望一,然后陷各自的沉思里。
她们所在的营区驻扎于坡地上,为了方便支援位于平地的第二营区或北方的友军,这块视野辽阔的山坡是非常好的驻扎。更何况待在这里还可以闻到来自森林的新鲜空气……至少在不久前是这样没错。
夹杂着某种令人忍不住掩鼻的臭味,乾的微风从西南的厄当林地迎面来。站在颓靡的乾燥坡地上,迎风闭目的卡蜜拉深深一污浊的空气,然后缓慢地朝空中吐。血的味乘风飘散,代表友军队已经展开阶段的行动。那幺接来就得换这里抉择了。武力镇压无法使人屈服,血腥之风终将带来更为惨烈的悲剧。卡蜜拉让阴暗的天空透过薄弱的,在底映一片片奇异的彩。她就保持着这种姿势,轻声对后的卡琳问:
「卡琳,妳说的奇怪的东西是什幺呢?」
被风得浑不舒服的卡琳搔了搔发的脸颊,望向长官的后脑勺说:
「是的。在第七小队的侦察报告中,我们从林地深发现了一种……类似宗教狂的仪式。」
「宗教狂?原来不光是军的官存在着这种可怕的执着呢。」
卡蜜拉微微仰起,两条手臂朝前方伸直,以彷彿歌唱般的姿势继续说:
「那幺奇怪的东西指的就是某种宗教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