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知那个新来的医生,叫什么……哦对,四仔,他那里为什么有那么多录影带吗?”
“不知,怎么了?”
“听说他在找他对象,她被人绑去日本啦。”
“别嘴碎,少别人私事,听到没有。”
……
「是录影带,没错,录影带,又是这该死的录影带。」
都是在城寨里住的人,犯不着和彼此过不去,几瓶酒几烟,混着混着也就熟悉了,提他们也都知信一很忙,就不再让信一陪着自己过去了。
冰室的闹劲并没有因为少了几个人而有所消减,只是信一心里有些膈应,像哑火的枪一样发不声响,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什么其他的绪。
“喂,发呆啊,打不打牌。”
十二远远瞧见信一在发呆,便猫着,从桌间穿到柜台旁边,猛踢了柜台,又向上一蹿,到信一前。
“十二你发什么神经。”
“就我们两个打个屁的牌。”
信一难掩被吓到的难堪,随便捡起手旁的笔筒就往十二脸上砸过去,但还是不解气,又抄起手里的账本往他脑袋上招呼。
“一碗叉烧饭。”
四仔瞥了远打闹的信一,又补了句:
“打包。”
信一跟十二好久没见,打着打着也就不顾周围玩开了,两人好一阵闹腾,直到四仔站在柜台前,把钱放在桌上等着找零,信一这才推开十二,清清嗓把钱收柜,从零钱盒里掏几枚币。
“稀客啊,原来你也会门的。”
四仔摊开手掌,等着信一把找零交到自己手上,那五枚币顺着信一半握着的手,一枚接一枚地落,声音清脆而又短暂。
“嗯。”
“要打牌?”
“你会打吗?”
信一挑挑眉,等着四仔的反应。
“少两个怎么打。”
“是三缺一啦。”
十二终于找到了嘴的机会,一到信一的背上,冲前这个陌生人比了个数字三。
“三缺一也打不了。”
“走了。”
不知是不是信一的错觉,他总觉得四仔的表突然沉了来,看着四仔消失在门,他这才反应过来,促着还趴在自己上的十二快来。
“他谁啊,忍者神?”
“叫四仔,是个医生,刚来城寨不久。”
人已经走了很久了,但信一的视线仍落在门,迟迟不肯收回来。
听到医生二字,十二的睛突然亮了起来,搭上信一的肩膀,一脸期待地赶忙问:“他医术好不好?能治我老大的睛吗?”
“早个几年说不定可以吧。”
“唉,真可惜。”
“那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求医无望,打牌也找不齐人,十二也就不打算再留在城寨,打算等改天找齐人了,再来找信一玩。
“对了十二。”
“嗯?”
“有空帮我搞录影带回来吧,不是那种……很常见的,你肯定有门路。”
“怎么,寂寞啦?”
“那就跟我去玩嘛。”
难得从信一嘴里听到这种话,十二比本人还要激动,说着说着就要把信一往门拽。
“不去。”
“你就说你帮不帮。”
“帮,那必须帮。”
十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脯。
“我兄弟的幸福,必须包在我上。”
……
第二天,信一的门就现了一个大包裹。他望着自己面前这一大兜录影带,思来想去,还是把它们原封不动地包了起来,又拿了几件不穿的衣服盖在上面。
“不愧是庙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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