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颇多,再加上城防与女君自己的兵力,不可能都放在稻妻城。荒海距离合适,地界宽阔且隐蔽,大型驻军最为合适。
女君上影向山必然路过荒海,一般都会选择旗本将军护送——上次长公主大婚,就是枫原万叶顺手扮了护卫的角,因为彼时九条裟罗不在京中。
把枫原万叶又支去荒海,想来是因为柿泽家那位公。
他心中叹了一声,行礼:“谨遵女君旨意。”
今日是不是起得早了。明月瞧着午饭时分将至,殿已经坐在院的凉亭里打了三个哈欠。
手里拿着的那本书似乎没什么用,殿看着看着,神里透一百无聊赖。前面一个时辰还打神坐直了,后边一个时辰脆,胳膊撑着脑袋,越看越有晕过去的意思。
什么书啊,这么无聊?明月趁着添茶的功夫瞥了一,哦,《鹤观的舞女》。
嗯?她察觉到有不对劲。这书前两年新时爆火不已,但后来不是禁印了吗,怎么殿……
据说里面有涉及政事的容,彼时闭关锁国施行不久,民众的生活颇有些怨气,都教笔者写了来,于是被禁印了。不过也有另一种说法——那就不是她这个年纪的人该讨论的了。
看这书都能打哈欠,得有多困啊。明月有些心疼,轻声言劝:“殿,要不您去小睡一会儿,家主大人回来再……”
“无事,我倒不困。怪这东西写得过于无聊了。”殿应付了她两句,知她是看自己这副要晕不晕的样担心,脆合上了书,往桌上放。然后,忽然动作顿了一,侧过脸来看她,问:“你刚说枫原卿回来再怎么?”
再去找您。明月面上不敢回,心里发愁:这都离请脉过去几个月了,上次和家主大人骑的时候,也好的,怎么平常就是……家主大人到底怎么惹殿了?
绀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殿端起茶盏,仍是看着她,说:“怎么言又止的。我先说好,我可没跟你家主大人吵架。”
那怎么……明月神询问,殿移开视线,抿了茶,解释:“只是昨夜他把我吵醒了,我睡不着觉。”
家主大人半夜三更被叫走了,这事她知;但家主大人顺便还把殿也醒了,这事她可不知啊。
明月想了想,有些惊喜确认:“家主大人是怕您不放心,特意去和您交底吗?”
这换殿惊讶了。“明月,你如何知的?”如果他没记错,说话的容他可没跟其余人说过,这小姑娘莫不是猜的吧……那也太蛔虫了。
明月确实是猜的。昨夜的事,值夜的侍从等她早上起来才告诉她,于是她早上起来后收拾利落,直奔寝室,却撞见殿就在茶室坐着,与往常无异。见她急匆匆地从茶室门闪过去,还纳闷呢:“明月?何事啊怎么急成这样?”
殿?是急您知不知家主大人半夜被喊走这事。她言简意赅地说了,对方淡然:“哦,这事啊。我知啊。”随即不等她打听是怎么知的,就眨巴睛看着她,问早饭何时用。
现在立刻上。明月转就去厨房准备早饭,回过神来,忽然发现自己好像被糊了。
殿总是这样,喜糊人。家主大人是一个,她作为府上的家,也是一个重要被糊对象。久而久之,殿的套路她也摸清了些。
似乎,关于家主大人的大多数问题,殿都不愿意给明确的回答。
比如现在,信不信她问完自己的问题,殿一准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