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的事,比如半夜因为好奇跑到人家寝室里看为什么留盏灯在那里。
或许是为了今日这种突发况。
枫原万叶顺手捡了那灯,脚步放轻,朝一旁的房间走去。木质的门扇传来轻轻的推动声,房间的光景便朦朦胧胧地呈现在他前——尚未散去的熏香薄薄一层拢在室,屏风上搭着几件衣,样熟。
他意识瞥了一,认是昨日昼时殿上那件,绣着浅葱的小纹留袖。
绕过屏风,瞧着床榻上那团白的被衾似乎是听见了动静,缓缓动了一。
希望这人白天的时候,不要反应过来杀人灭。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稻妻长公主睡觉像团白糯米糍似的,给自己裹得连脸都不。
稻妻昼夜温差大,有可原,有可原。枫原万叶憋住想笑的意思,轻轻跪坐去,将灯盏放在了一旁。
“殿。”他轻声喊。
稍显凌乱的紫发又动了动,些许沙哑的声音从薄被里闷闷地响起来:“半夜找我什么事?”
还好,听着不像有起床气的样。“里喊我过去。”枫原万叶心里松了气,继续说。
此言一,像是有什么奇妙的力,被里的人直接撑着,坐了起来,方才被盖住的脸庞与碎发也展在他前。
发睡得有些乱了,长发随着起的动作垂,有几缕从肩上掉落,凭空晃了晃;看起来确实是没睡醒,都有睁不开,半眯着的瞳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即又变成那副捉摸不透的样,将目光落在面前吵醒他的人上。
枫原万叶不动声地打量着,就听他随意开问:
“怎么,雷电影死了?”
语气中还透着隐隐的兴奋之。枫原万叶憋着笑摇了摇,答:“说是有要事找我去商议,先前没有过。所以来和你交个底。”
「长公主」闻言撇了撇嘴,脸上惋惜的表与天守阁时如一辙。枫原万叶忍不住伸手,替他整了整脸侧的碎发,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动作不对味儿,只是垂着眸,接着问:“知是什么事么?”
“大概率是八酝岛的事。昨天刚动了九条家,今日就了战事,未免太巧。”枫原万叶说。
他冷哼一声,接着小声说:“巧就巧了,反正要等到祗园祭之后才能动手。九条裟罗在京中,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不等他再说什么,对方摆摆手,同他:“我知了,你去吧。”
说完转过去背对他,抬手理了一后松垮垮的低束发,躺继续窝在被里睡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睡醒还是如何,殿的状态足以用“可”两字来形容,平日里哪里看得到这副……憨的样。
所以枫原万叶虽然大半夜被拖来在这里罚站,但心还算不错。其实这事要谢女君,不是吗。
方才不知两位吵到哪里去了,待他回过神来,那位正背对着他们在看折,一副懒得理的模样。
说来好笑,女君今日喊过来的三位,谁也不是能发火的主。如若这里是天守阁,估计早开始发脾气骂人了,但也骂的不是他们。朝堂上能指桑骂槐的倒霉多了去了,但总归不会指着三奉行家主骂,也不会指着旗本将军骂。
就像长公主与她一直是母慈孝那样。
九条裟罗忽然停来,将他拎来问了句:“枫原大人既然在此,可否表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