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忽然提及那个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年轻人,青木听得心里一紧,心说他不是发觉自己这边在查“那件事”了吧?他说怎么,卫大人有空来问一以如此荒诞形式晕死过去的属。合着你们这些玩权谋的人,真是吓人。
他是觉得长公主殿一直都迂回的。要论压迫和脾气坏,这位大人……与那位传言的殿相比,还是略胜一筹。
近藤回颔首:“卫大人,大婚将近,想必青木大人不会因这种小事劳烦殿的。”随后抬起递过来一个神,“青木大人,您说呢?”
又把球踢回来了。不过现在换他也好,实在不行装晕就好了。青木遥人咳了两声,接过话:“我确实不愿因此惊动殿。您也知,这事有拿不手……您多担待。”
卫冷哼一声,慢悠悠地反问:“你是指哪件事?如果是你晕在院里被……”
他话没说完,近藤忽然声打断:“大人。”
这一声可谓是平淡如,惊如天雷啊。虽然与平常说话的语气无异,但青木遥人可不记得自己混到,让他有胆打断长公主卫的话的程度。还是他什么时候自己和人家混熟了?
气氛诡异地沉默来。青木心说你俩在这打什么哑谜呢?你俩还有事?再者你打断他嘛呀我的大御所鸣神啊——他又疑又惊地看了看统统闭嘴的两位,小心地问:“怎、怎么了?这是在说什么?”
卫摇摇,说了句“没什么”。他好像在憋笑。
总之,“那便如此,此事翻篇吧。”青木遥人向卫行了一礼,松了一气:“殿近日可好?婚期将至,想必殿也难免有些……不适应。”
啊,殿啊。卫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略显敷衍地说:“殿好的很。不用结这婚就更好了。”
这是可以说的吗?青木遥人的心从松一气转至震惊,心说这小不是……暗中慕我们殿吧?这是什么闱秘事的发展方向?虽说他知王族多少有自己的恨仇,这倒不是他这个臣可以置喙的,但是……
枫原大人好可怜。
都说了扭的瓜不甜,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怎么能见一面就定婚约了,父母之命也不行啊。糟粕,尽是些糟粕。青木遥人一时不知说什么。
“怎么了,青木大人?”卫继续用一种懒懒的语气说:“这不是大家的共识么,如此一来,很多事都可以迎刃而解。你也不用整日案牍劳形,以至于被几位老不死的气晕过去了。”
青木遥人此时在脑起了语言转换题:「大人慎言,吾心甚惧」,这句话翻译过来大概是,您别说了,我害怕。
“行了,我也不逗你了,就当方才这些话我从未讲过吧。”他起,意味深长地说:“且看吧,青木大人。来日方长,瞬息万变啊。”
这话再应景不过了。他要什么,青木和近藤都算大致清楚,只是现在这个节骨上,既不敢问,又不敢拦。此事不可断定没有大御所阁的授意,但若真是如此……那就有些骨悚然了。
大御所阁和她的长公主,她们到底想一怎样的戏呢?
“铛。”
着巫女服饰的女抖了一手腕,金的神乐铃发清脆悦耳的响声。周围的人屏息凝神地低着,巫女后则静静立着这场仪式的两位主角。
这是神前婚礼的必经过程,巫女需要为二人行祝祷,祈求神明的祝福。
鸣神大社是御用之地,平日允许民众参拜,但今日闭门谢客。一方面,大御所阁移驾此,闲人自然是没资格得见圣颜的;另一方面就是,此有场王族婚事。
低阶侍从甚至无法越过神社前的鸟居,只能站在石阶上等候,洋洋洒洒地排了一趟去。仅剩的侍从也无法都分到二人这来,毕竟屋里有位更尊贵的存在,正坐镇在此。
枫原万叶在仪式前第一次接到这些繁文缛节,不过好在也没什么人看着他,为表对神明的敬意,大家都低着,所以他错了也无所谓。这么说显得自己有些破罐破摔了,不过他也发觉了一件事:
自己这位结婚对象,也就是稻妻在上的长公主,从方才开始就半低着,没什么动静。枫原万叶听力不错,他怀疑他是站着冥想状态了,总之,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长公主」今日着纯白的稻妻古式婚服,打褂及腰带留有明显的暗纹绣花,也是用的白丝线,所以不走近是看不来的。发髻盘起,隐在那件同样纯白无暇的宽大织锦帽——据说名字是“白棉帽”,但似乎不是棉质的。这件东西的作用大概是,除了离他最近的枫原万叶之外,其他人都看不太清楚「长公主」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