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也会留来?”
他看着她,轻轻答了一个“嗯”。
她微微了一凉气,想要坐起来,却被他住。
她挣扎了一,觉到他的,便没有再妄动,握住他的巴着他直视自己:“聂郁,你是已经定了决心要留在这个世界,还是想通过孩,倒自己定决心。”
她的话这样不客气,他呼也促了两分:“同同,我没有办法坦然地说我能放弃以前的一切,但我能肯定我绝对放不你。”
“那其实很好解决的不是吗?我把你推上那条路。当你意识到你余生结局早定,再也见不到我,那所有的未来你都会顺理成章的接受。”
再也见不到她。
聂郁都无法想象,怎么会有寥寥几字那么刺耳,让他差都压抑不住绪。
他搂紧她的腰肢,脸埋到她的发间:“不会的,不会……”
“为什么不会?”她轻轻握住他的肩,“郁郁,抬,我们不能逃避这个问题。”
他深一气,颔首,眶都有红:“同同,太多东西我都确定不了,除了一件事:如果余生我再也见不到你,我会很难受,会特别痛苦……我花了那么久才接受你不在了的事实,我回去后,可能毕生都会不断寻找再见到你的方法……”
她心酸得厉害,却还撑着指责他:“你不要给自己这样的暗示,聂郁,没有人离了另一个人就活不了的。”
“我能活,我能活得很好,”他底着泪光,“但我的心会空很大一块,永远也填不满。我的灵魂也是残缺的,它被斩了最鲜活的分,附在你上。”
“要祈求心灵的圆满也太奢侈了,谁真的能圆满一切呢?”
“我愿意用更多的东西去换,”他轻声回答,鼻尖轻蹭着她的嘴唇,“我可以放弃所有东西,只要能一直和你在一起。”
她一瞬泪如雨。
所有,他说他可以放弃所有东西。
“郁郁、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把‘所有’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她胡乱地抹了两脸,“我们上还有责任。”
“我自认负起了一切该负的责任,或许也有亏待――”他吻她睫上的泪,“但世事难以求全,便只能坦然接受那些残缺,再承受应得的责备。”
“……我值得吗?”
“嗯,你值得,你是最值得的。”他说得很定。
“可你甚至不知我如今到底是什么份,也不知我的家庭,我的”
“那都不重要,”他语速有快,打断她,“我知你,你是我挚的样,从前,如今,都是。”
她目光茫然一瞬,没有多问一句“未来”:“……聂郁,你没必要走上这种路……你甚至都没有后悔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