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何拿尘不到,着主动坐在对方怀里耍了回赖。
尘不到从来都舍不得他太紧,看他为了不吃药都豁去到这般程度了,无奈之只能退而求其次。之前不是没想过泡药,只是这法见效不如直接喝去来得快,如今只好将汤药改成了一周一次,每晚泡上半个时辰。
他又让大小召到凡间各地搜罗了妇人滋阴补血的各种方,以五红汤为底加了些红糖桂圆茯苓当归等,权当成糖给他吃,这才总算把人哄兴了。
虽然闻时很多时候仍是想同尘不到待在一,理智上却也不愿尘不到一直守着他,因此还是有意无意地提了几次自己一个人解笼。
他什么尘不到再清楚不过,想着既然已经恢复,以闻时的平也能应付得了绝大多数笼主,悉心叮嘱一番又旁观几次这人自己手后还是松准了他自己笼。
这次的笼本不是什么十分难解的笼,只是笼主上怨煞太多,生前又有些行,才难免棘手了些。
偏偏那时尘不到正在岭南一带理笼涡,闻时迟疑片刻还是担心会打扰到他误了事,着铺天盖地锋利如刀的煞气控傀兽咬牙解了笼。
万幸只是受了些外伤,虽然看起来颇为狰狞,却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笼散的刹那,他因灵神消耗过度踉跄了两步,前微晃闪过一抹殷红,一秒就听到尘不到略显焦灼的嗓音在自己耳边响起:“闻时!”
他一时脱力,闷在尘不到怀里说了一句“我没事”,抬眸见对方神罕见的冷沉便心虚得没了话音。
回松云山的路上尘不到再也没说过话,无人知晓他察觉到放在闻时上的护咒有异动时有多慌乱,看到那人一白衣被鲜血染红大半摇摇坠时更是心疼至极。
明明刚把人带回来时就打算好今后再不让他受半伤的。
他留在闻时上的那咒挡去了威胁最的一击,用符将上伤恢复大半后又上了药,收拾完毕才坐在榻边看向从始至终抿着唇不发一言的人,怒意翻几遍,终是忍不住斥:“早便同你说了,遇到麻烦万不可勉,为何不给我传信?”
“我以为……”
闻时想要解释,想说他以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解决,想说他只是不想尘不到因为他分心,但他向来无法坦然将自己的心思宣之于,最后只低声说:“次不会了。”
他整个人都因失血过多有些苍白,此刻更是乖得有些可怜。尘不到无法控制地到一种无力,似乎不论教多少次、重复多少遍都没办法让闻时记住,在自己这里没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
这个人从小就是这样,几乎是一意孤行地不让自己依靠别人,经过一遭变故好不容易养回来些,又钻角尖似的想让一切恢复如初,向自己展示他仍可以一个人事,不需要额外照顾。
即便他此刻看起来知错了,可真有了“次”恐怕十有八九依然不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闻时的手从被底伸来抓住了他的,又被反握在掌心。尘不到甚至在想,是不是只有把闻时绑在他边寸步不离才不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