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到他的长相与,明明也能想象西村力在学校里参与运动项目,被女生羞地递上矿泉的受迎模样,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朴成训得结论,西村力是中途退赛的潜力啊。
“从第一次见面就想说了。”
西村力不明所以然地对上他笔直的凝视,随即便像是无法适应现状便先一步不动声地移开目光,但朴成训并没有在意这曲,而是兀自将话题继续了去,“没有对我使用敬语呢,你。”
“……”
这次沉默地陷思考中的人换作是了西村力,他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意识欸了一声,刻板到能写教科书的典型日本人反应。
并没有顾及到他带有潜在威胁的份,朴成训想既然一鼓作气走到这步,不如索全盘托,于是他便喋喋不休地解释起来,“在韩国那边,年龄小的孩要对哥哥使用敬语称呼,你比我小三岁,却一直用平语同我讲话,这让我觉得不太舒服。你怎么看呢?”
西村力忍俊不禁,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生气,犹豫半晌,他最终艰难挤一句答复:“你是不是以为我们真的只是合租舍友了啊……?”
虽然好像是事实,但总觉有哪里不对。西村力想,自己似乎被对方一起连带着绕迷里去了,明明能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的事也变得复杂了起来,怎么思索也没有绪。
“我们还可以是兄弟啊。”朴成训用薄荷般清凉的语气说,“就像是今天在便利店门时,我向别人介绍你的那样,亲戚家的孩。”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西村力瞪大睛,看起来像受伤的幼兽,印象里平时的他总是垂着睑,习惯于半睁不睁的状态。
朴成训其实也没有想所以然,只是有时,他能从西村力上品读与自己相似的孤独气息,动着他向前踏一步,西村力并不是无药可救的坏孩,值得他为之探险。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有好奇你的故事,如果不想要告诉我的话,我们也可以个交易。”模仿着初见的吻,朴成训不甚熟练地掌握起剧本上节的发展,“我会告诉你我的故事,如果听完之后有兴趣,想要继续对话的话,你也可以向我倾诉一些事,这是你的自由。”
西村力没有立即回话,似乎仍在考虑这个环节能带给他的价值,朴成训已经不再去顾忌西村力的想法,因为,对他而言,揭开童年的伤疤亦是一种残忍的剖析自我。他将幼时经历车祸的遭遇如实告知,实话实说,效果比他想象得还要好,朴成训注意到西村力瞳孔很明显地动摇了起来。
“车祸……?在韩国,是哪条街?”
朴成训不清楚他为什么如此激动,便将地址如实告知。
西村力呼一滞,朴成训察觉到他的古怪,抛来无声的探究目线。西村力一气,本来他就没打算对朴成训动手,除非后者不该的事,比如报警,比如向其他人透他的份。之所以与对方达成同居的协议,其实也只是无计可施的策,他在杀人后陷极大的恐慌,心理了问题,只要走人群,或者尝试着打算离开街,都会双发,浑上冒冷汗,更甚还会晕目眩,呕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