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漫画里可找不到这样的答案啊。
可是绳好像无法将我们联结在一起,只束缚了我自己。
毕竟龙平总是被阿充教训,这样的角交给他来演当然是再合适不过啦。
回答他的是阿充握紧拳,用拳风扫过他的鼻尖——不会真的打中就是了,毕竟「家族成员禁止斗」还是阿充自己定来的规则(但也常常会违反,比如若是龙平继续不知好歹的话)。
不过脑海里却传来另一种声音:那又怎样,打架和偷东西之类的违法行为,还不是了一次又一次。
阿博与小月十分有默契地先一步逃跑,龙平鬼哭狼嚎了半天之后准备去欺负其他同学来找回丢失的场,于是活动室里只剩阿充一个人。
开玩笑,就算在恋题材的漫画里,谈恋的也得是一男一女才行。「同恋」在这个国家是被禁止的,虽然不至于被拉去枪毙,也是需要偷偷摸摸不见天日的行为。
不过龙平是那种即使无人合也完全能够演得去的类型,他继续说:「……比较像被主人丢掉的小狗哈哈哈哈。」
阿充的这种奇怪状态,小月大概发现得最早,但他并不会主动说来,而是通过暗示的方式诱使龙平优先犯贱。
阿充意外地开始迷恋上绳了,他偷偷模仿着梦中现的场景在现实中捆绑自己。麻绳带来的受比冰冷的蛇鳞更加真实,或者说那种有些疼痛的会给人温的错觉。
阿充脑袋里昏昏沉沉,不禁顺着这个思路想去:是吗?那么「笹川(ささがわ)」是什么?难是淡鱼(かわざかな)吗?可是老大呢,就算绞尽脑汁去想,桐山(きりやま)里的假名也怎么都组不成一个动名称吧(倒是可以组成类似「人(まり)」之类不明所以的单词就是了)?
这轮到龙平傻了,什么啊,有个屁理,这明摆着就是他跟其他两人一起瞎编乱造愚阿充的恶作剧,想让最近莫名变得有些消沉的他重新神起来,结果阿充居然还是这么垂丧气,饶是他也不禁有些担忧:「阿充,你生病了吗?」
当然,这一次便逃不掉一顿结实的毒打了。
他于是无数次从梦中睁开睛。
龙平一边闪躲一边接着说:「最近在漫画里有看到一个测试方法,简单来说就是将姓氏中的假名去掉中间分,再翻转过来,就可以得到这个人的代表动。例如说『黑长(くろなが)』可以得鳄(がく),『月冈(つきおか)』可以得牡蛎(かき)……」
这令他别说是家族活动,就连靠近桐山这件事本都变得没有那么积极了,不如说是有些逃避才对,更不要说还要向其他家族成员遮掩此事。
他笑得见牙不见,满肚的坏几乎要从中溢来了。但是阿充对于反驳他都兴趣缺缺,只是转看向他,动作迟缓到像一台坏掉的摇电风扇。
「绳和棍是人类最古老的两种工,棍阻止坏东西靠近,而绳则是让好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有一小说里面这样写。
「是不是想死啊你们!」阿充在空气中挥挥拳,肌肉线条紧绷着的手臂划通向他们巴的弧度,但很快便了气,小声嘟囔像在自言自语,「不过,说不定有理。」
红的印记,在每一寸肌肤之上。
但很奇怪的是,他并不想呼救。
而桐山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阒然样,既没有再开提过「那件事」,也没有什么异样的神或表,心中波澜起伏的只有阿充自己而已。
「要是没有尝试过就好了」这样的念乍一现,立便
「那么『沼井(ぬまい)』也就是犬(いぬ)没错吧!哈哈哈哈哈!!」紧接着,龙平与阿博一起狂笑,就连旁边的小月也发促狭的笑声。
何况……我们曾有过那样距离为负的经历,真的还能回到之前的关系吗。
前不久阿充去书店看少年漫画的时候,手指不听使唤地游离到了少女漫画的区域,紧接着便电似的缩回了手。
他到窒息。
——他当然不懂什么是「愈是遮掩愈是显得反常」。
所以,所以我想,我想把绳的另一端,交给他……至于在那之后的事,已经超了他的想象。
「我生病了吗?」阿充呈「大」字型躺倒在地板上,轻声问自己。
所以当有一天他们聚在活动室里,趁着老大缺席,龙平笑嘻嘻地说:「阿充,你现在看上去就不太像小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