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着学历在村里混了个主任的份,家里比起其他要富裕许多,在金矿的事上资更多,所以也更有话语权。我靠专业成为了勘探的一员,给予技术支持。
在巴士上,我几乎一直都在想家乡的人和事,想如何从这贫瘠的土地里构建我的小说。其中就有明心,我心中最重要的观察对象。
“小哥!”
车的行程很慢,我是晚上才回来的。收拾好行李打过照面后,我就偷摸的跑去了明心的屋。
房间不大,一张两米长一米宽就占了三分之一,还有些杂在他房里堆着,显得拥挤。我站在木窗台望他,他躺在床上,披着一件浅蓝的旧外套,借那忽明忽暗的灯光看书。我看了几秒,他朝我的方向猛的一抬,看清人后又笑容。
“你还会念书?”
我斜靠在门框上笑着问他,他看到我赶忙起来接,蓝外套顺着肩膀落,他只穿了一件透光的长袖白衣。我跟着他走去坐到床上,拿起书翻了翻。
“就,就是村里的先生教的,只会念几个字。”
村里那个老师哪会教什么书?
我猜他应该是以前学的,也不知为何现在不肯告诉我。
我低看了一会儿,装作认真的思考,然后看着他说:“嗯……你要是喜看书,我可以教你。”
明心与我对视,瞳孔惊喜的放大了。我低看了看容,指着上面的文字又补了一句,“喏,这个和我专业刚好相符,你要是兴趣,这上面的知识我也可以教你。”
“真,真的?”
“我骗你什么?”
明心的发已经长了许多,却不像村里男人那样乱糟糟的,发丝柔顺的耷拉在睫。他贴到我边,大与我挨着,凑到边低脖去看指的容。我顺手帮他撩起发,白皙的脖颈被我虚虚环住。
“你以后每天这个来我房间,想学什么,我可以教你。”
“嗯,谢谢小哥。”
我与他聊了有半宿,倒没有像上次那样过于拘谨了,倒还是总朝我笑,笑意里总透着一绵绵的劲。这其实是我与他的第二次见面,但我们却络的像一对真兄弟。
说实话,我是虚伪,那他呢?聊天中我问起往事与近况,他回答的滴不漏,好像真的已经接受自己的份和活在这的事实。
明心好像变了许多,至少与我一年前跟他的印象不大相同。我隐约能受到他骨里的那机,但我又说不上是不是我心里想的那种,毕竟聪明人都如此。
第二天我去问明心的况,才发现他自来这以后,竟从未逃过。
山路苦险,又有人困笼,他逃不去,在我意料之。但一次没有,着实让我惊了。
他来的时候就与旁人不一样。被拐或卖来的人在初期都会想逃去,但明心从未有过逃跑的动作,甚至不哭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