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风景,两侧闪过的也都是熟悉的脸。赶到生命之星时那边已经好了准备,于是视角很快翻转对向雪白的天花板,一阵布料的窸窣声,然后一难以言喻的牵扯突然传来。
“唔!……”
阿西莫夫捂住自己,终于停脚步。
“再来!”
视角里闪过除颤仪,阿西莫夫认来。
他们在抢救“他”。
视角抖动,烈的脉冲电通过心脏,阿西莫夫腔里的官突然动了两。
“唔……”
原来自己一直没有心吗?
脑中闪过这样的念,阿西莫夫支撑不住地跪来。
“再来!”
视角抖动,大力的拉扯几乎要将他的心挖来。
是朝着后的方向,也是另一个“阿西莫夫”之前走去的方向。
阿西莫夫回看去,后远亮起隐约的光,似乎是外面的人为他打通垒、指的回去的方向。
不回去,会死吗?
很自然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阿西莫夫眯调整好呼,,慢慢站起来。
“别白费力气了。”他说。
没有人回应。
“你来阻止我,我就知我在正确的路上了。”
依旧没有人回应。
阿西莫夫没再等,迈步继续前,丝毫不理悬在前方的抢救画面和涌耳的各种嘈杂。
“不行了……”
“放弃吧。”
“怎么会!”
灰鸦指挥官的声音在那么多人中间还是很有辨识度。
“喂!起来啊!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亲我呢!到底为什么啊!”
阿西莫夫看到那人狠狠地挠了挠发,似乎有些气急败坏。
画面开始缩小,像是信号不好一般现杂和噪。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不知何时另一个自己又现在旁边,依旧是倒立的模样,只是这次是在。
他两步走到阿西莫夫侧,跟他一起看着越来越模糊的画面,叹了气。
“你这样我会赢得很没成就。”他说。
“哦。”阿西莫夫不置可否。
“谢谢。”对方柔的微笑,冲阿西莫夫眨了眨,然后又消失了。
黑暗突然被驱散,后的光一瞬间跑过来吞没了所有。那角画面变得清晰而稳定,慢慢从月牙扩成圆形,像是睁开了睛。
阿西莫夫站在一片白光里看着周围人欣喜若狂的表,灰鸦指挥官冲上来狠狠抱住了“自己”,而“自己”伸手摸了摸凑到前的,轻声说了句:“因为我喜你。”
“……”阿西莫夫一言难尽的表,继续朝前走。
前的画面一刻不停地直播着,千篇一律的忙碌生活因为那句告白多了些许闪光,不过最大的变化还不是因为这个。
号称看到了“所有”的“自己”带领着科学理事会很快迈新的境界,帕弥什带来的危机被彻底抹平,地球全域收复,人类重回大地,而灰鸦指挥官揽着“自己”,在灿烂无比的星空和“自己”接吻。
恍惚想起上次和这人接吻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一直在白光中前的阿西莫夫抬手摸到自己脸颊开始松垮的肉,突然发现自己竟已在这里独自行走了这么长时间。
再密的大脑也抵不过时间的磨损,他突然觉到疲惫,放慢了脚步。
星光如瀑,“自己”揽着人轻声调笑,而他呢?
雪白的级实验袍似乎也变得发黄,枯的手指撑不满手套,原本服帖的手套现在还能再一直手去。
自己是为什么前呢?是在寻找什么?还想寻找什么呢?
阿西莫夫停脚步,闭上了睛。
不断在前播放的画面似乎变为了记忆的一分,闭上也在脑中重播。明明不是自己的经历,却实实在在地刻在了自己脑里。
“哼。”阿西莫夫突然浅笑一,又重新睁开睛。
“别想污染我。”他说。
虽然早就窥破了此间的真实,却还是差中招,所谓的“污染”真是无孔不。一旦让对方的信息覆盖掉自己的,那就真的完了。
的衰老突然开始加剧,像是谁最后的挣扎。
皱纹爬上阿西莫夫的脸颊,却磨灭不了他中的战意。
“还有什么招,尽使来吧。”
7
阿西莫夫醒来时花了比以往更长的时间找回记忆。
已经说不清梦中到底过去了多久,几百年?或者上千年?
污染模因比想象中更为顽,用尽一切手段试图覆盖掉他的信息,让他失去自我,最终还是败阵来,反被他稀释掉原本的信息,一蚕掉了。
说不清它会不会再卷土重来,但阿西莫夫已经知怎么对付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