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判方向是不是需要修正。
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阿西莫夫主动提如果只是梦境那就先维持现状,不浪费有限的力在这种神鬼难测的事上。一段时间以来也不过是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在梦境中对他行各种各样大众意义上的侮辱,看不任何目的,只要他不回应,那些记忆就不会在醒后过多纠缠。于是他从来都是将自己离,冷静地承受一切,不悲不喜。看幕后之人黔驴技穷、他已逐渐习惯这种种“表演”,突然“演员”增加了,还是他的熟人。
剧本似乎翻开了新的一页,而他本不知它究竟有多厚。
如果只是换个他熟悉的“套”、新瓶装旧酒,他倒是不怕,但就怕万一。
万一梦境逐渐模糊和现实的边界,将他的日常尽数搬虚拟世界,他将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力去区分这两者,那就麻烦了。
说到底,梦里的那些信息,究竟来自哪里?是来自于他本人的记忆还是外数据?这个问题的答案预示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解决问题的方向。
如果一直只是那些来自陌生人的、重复且毫无意义的待阿西莫夫可能还无从判别,但现在这一切突然有了个可供参考的锚。
于是在合适的时机——
“你接过吻吗?”他问灰鸦指挥官。
“噗!——对、对不起……”前把咖啡到阿西莫夫白制服上的人手忙脚乱地放杯一大把纸巾,一手嘴一手上阿西莫夫的衣服走疏面料上残留的珠。匆匆团好纸巾扔到一边后,到底还是看着阿西莫夫问了一句,“啊?”神十分清澈。
此时研究室并无他人,门窗紧闭,各类仪和设备运转的微弱提示音时有响起但不至于影响人正常对话;考虑到这人这么大反应,这句疑问大概不是因为没听清楚。
“我问你接过吻吗?”阿西莫夫毫无波澜地复述了一次。
“额,算接过吧。”大概被阿西莫夫的镇定染,又或者是怕耽误首席技官的宝贵时间,灰鸦指挥官迅速冷静来,老老实实答,“——接过。”并在前人目光变得锋利之前修正了自己的回答让它更加准确、省去再被问一次“什么叫‘算’?”的时间。
“嗯。”阿西莫夫不置可否,包裹在服帖手套里的手指缓慢地摸着自己的巴,神因思考而变得飘忽,像是在盯着前这位指挥官又像是透过人在剖析别的东西。
灰鸦指挥官一时不知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于是抬腕看了终端时间暗示自己还有事要忙。
阿西莫夫显然接收到了这个信息。他也想节约时间,于是他放手直说了。
“吻一我试试。”
“啊?”
“我说吻我一试试。”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复述。
“哦……”灰鸦指挥官了。
——看表大概在想“自己这么一惊一乍会不会显得很蠢”。阿西莫夫分析。
并不擅长掩饰心想法的灰鸦指挥官稍显郑重地站直,拍了拍袖并不存在的灰,扯了制服摆使其更加服帖括,又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假装随意地上前两步拉近距离,最后双手扶住阿西莫夫肩膀,凑过来在他嘴唇留蜻蜓般的一吻。
“这样吗?”灰鸦指挥官放开阿西莫夫的肩膀后退半步,表认真;右手朝前收了一大概想摸自己嘴唇又改变主意朝一抬最终统统放弃,安分地垂在侧,然后又握成拳背到后。
——现在大概在想“虽然不理解但阿西莫夫让我这么一定有他的理”。阿西莫夫想。
不会多问就省去了解释的时间,非常好。
虽然前摇和后摇动作都有长,但终究遵循指示行动了。阿西莫夫很欣赏军人从令如的特,于是继续要求:“再久一。”
“……”灰鸦指挥官张开嘴又闭上,犹豫了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问,“要、要伸吗?”
“你怎么吻别人就怎么吻我。”怕这人误会、阿西莫夫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需要知你接吻的习惯,你想怎么都可以。”
“我想怎么都可以?”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对。”
阿西莫夫看着前人双拳紧握,深深地呼了几次,脸上带些视死如归的觉悟。
“视死如归”?阿西莫夫琢磨着用词,想着应该还有别的更准确的词形容那份定。还没想好,突然被人迎面抱住,阿西莫夫睛不自觉睁大,一贯冷淡的表此时看上去有些无辜。
灰鸦指挥官的怀抱比想象中一些。揽人怀的双臂灌足了力量导致肌肉变隆起,制服两人前的护甲抵在一起,搁在肩膀的巴也因为那人脸线条的锐利而稍稍硌人。
耳朵倒是很。
不光耳朵,后续贴过来的柔脸颊也是类似的温度。对方整温都更,度一浸透层层布料和护甲传递到肤,阿西莫夫觉自己正被缓慢加。
嗯,接吻会从拥抱先开始。他垂帘默默在心里记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