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被这从天而降的黑锅搞得哭笑不得。“不是你说来应酬,让我少打扰你的?哎――”
吕蒙还故意装作不知地逗他,“明?明是谁?能让你这么念叨?”
“这不胡闹吗!也不怕喝病!真是,哎,车在这边呢!”
“别急着睡,等回家先喝蜂蜜。疼吗?”
话音拉长着不知要落向何方,醉酒者不知是自知理亏,还是思维已漫无目的飘向别。总之,他突然x笑起来。哪怕是这样不受控制、傻乎乎的笑,他都是小声而隐秘的。但吕蒙仍然被这笑声惹得心中也一阵无可奈何的雀跃,连带着脚油门一踩,排气在夜晚空的公路上发一声响亮的嗡鸣。
视线迷茫地扫上他的脸,旋即是并不羞愧的恍然大悟。“你在这里!――我就知…你上的味好熟悉,手也好和,……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害我一直在看手机,才答应他们去喝酒……”
宽厚的手掌伸过来,带着初夜晚的丝丝凉气贴上他的面颊。陆逊捧着那只手,满足地喟叹一声,被本能牵动着,如某种柔的小动般歪着脑袋,努力地紧贴上去。
吕蒙的心立即被这句脱而的肯定打成了柔的棉花,膛都温一片,叫他忍不住拿指腹蹭着恋人耳后那一块白皙柔的肌肤。恨不能把他抱怀里好好搓亲吻。“那我又是谁?你怎么不辨是谁就跟着走了?”
吕蒙一怔,心里蓦然涌起一酸涩。他正不知说什么好,就见陆逊自己摇,自言自语地嘟囔。“不要回去。……不用回去,我的家在这儿。……明还在等我呢。明?”
陆逊却像没听见他的问话似的,反而抓住了另一个关键词。“回家?要回松江了……?”
态的样,这就几乎给他造成了某种错误的刻板印象,好像陆逊无论何时都是那副模样,严肃,认真,哪怕带着些微酒气,也会认真把外套挂好,然后迈着稳当的步伐走去书房继续加班。
吕蒙自然是有求必应。考虑到他们曾有过的一些过于深的交,此刻的这个吻便显得格外简单。简单,只是因为没人想用什么辛苦摸索的技巧,不过是最朴素的唇相贴,鼻尖相抵,轻柔的鼻息拂着,就引得两人都一阵发,继而忍不住发笑。然而
吕蒙笑着,只能跌跌撞撞地带着他倒去沙发,今夜唯一的理智尚存者居然是平时最不靠谱的那个,如果站在上帝视角,这一切都显得过于戏剧且荒诞了。但显然当事人并没有脱一切看待自己的觉悟,鉴于他们已在家中,吕蒙便也不再有所顾虑,脆学着恋人的动作,更加倍地拱回去,两人如小动般蹭着对方,黑发和墨蓝发丝缠绕在一起,陆逊终究是在力气和无耻上稍逊一筹,于是被对方毫无章法的乱蹭搞得面颊发,咯咯笑着终于肯结束这场较劲。但醉意上的人并不肯就此结束这场战斗,转而抓住吕蒙的肩,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胡乱地吻着,蹭着,面颊贴上他的耳侧,鼻尖蹭过他的额,最终那总吐些不近人话语的唇到底是瞄准了他的嘴唇,主动凑上来,大胆地索要着亲吻。
***
从费劲把人从副驾扯来开始,有些平日总不肯理人的家伙就开始拒绝自行走路。吕蒙几乎是半拖半抱才把他架上电梯,期间还要艰难地躲过对方无数次明目张胆的拥抱。这时苦于亲密行为的人反倒变成了他,吕蒙冷汗直,终于会了一把陆逊平日总防着他到底是什么觉。直到门他才终于松了气,大门哐地关上,那团冒着酒气和熟悉的衣柔顺剂味的也终于如愿以偿地贴过来。――凌乱的墨蓝脑袋如同某种猫科动般蹭上了吕蒙的颈窝,陆逊心满意足地叹了气,搂住男友的腰,再也不肯松手。
地车库更阴冷,也衬得陆逊面上的红晕更,更有了些许酒醉的姿态。吕蒙无奈地把他从反方向扳回来,车里,顺便一条龙服务给他系上安全带。幸好陆逊属于酒德很好的那种人,他相当合地抬起手臂,又努力将脸贴上冰凉的车窗玻璃,试图给自己降温。吕蒙看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拨他有些凌乱的发丝。
密的睫微微颤动,声音笃定地响起。“明是我的人。”
然而花在归程上的时间并没有让任何况好转。醉酒者仍然不甚清醒,酒在他上的作用似乎格外明显,吕蒙也算是明白了人为何总是避着应酬。只是现在……也实在有些太过了。